“各位抱歉,失陪一下。”
宋初玉起身,临走时以目示意公仪鹤跟来。
直到两人先后出去,这客房内一时静得根针可闻。
“这公仪世子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宋小姐?”太子笑得一派风流,顺带打着折扇摇啊摇,目光却落在沐云琛身上。
一旁的金子早就忍不住偷偷瞥向自家主子,这二男争女的场面,明显公仪世子更胜一筹,自家主子心性平直,哪像那狡猾的公仪世子,肠子里那么多弯弯道道。
沐云琛则是冷哼一声,酒水一杯一杯往嘴里送。
看得一旁红粉佳人李心绮,禁不住面露忧色,温声唤道:“沐小王爷,酒多伤身。”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沐云琛自顾自饮酒,愣是连个眼神也不吝惜。
再说出了客房的两人。
“说吧,你的条件?若我能做到,定竭力而为,俱时,还望公仪世子将玉簪归还,因那是对我意义非凡的东西。”宋初玉也不拐弯抹角。
谁知,公仪鹤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极认真的问她:“意义非凡,心上人送的?”
说到心上人时,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一丝涩意,出口的话,也显得如此小家子气,就像一个质问心爱女人的小气男人。
“不是,家母遗物。”说到家母时,宋初玉眸中泛了点波澜,母亲,总是一提及就让人感到温暖的词,可是她,不论前世还是现世……
公仪鹤没有落过她眼中转瞬即逝的落寞,忽而想到连生寻来的资料,联想到她那些童年凄惨的经历,再看她现在面对万事处变不惊,沉静内敛的姿态,头一次,他对一个女子起了怜惜和心疼。
“玉儿,你何以认为我是找你谈条件,而非对你有意?”认真的眸眼,掩去了平日里光芒潋滟的荣华,剩下的,是静如碧湖的沉静温适。
寻常女子听闻男子诉衷情,多半不吃惊,也会面泛潮红,然宋初玉神色不悲不喜,就像对方谈论的是天气很好吃饭等平常问题。
“公仪世子并非轻易留情之人。上京城门玉兰花在手,面对全城女子骚动,公仪世子置若罔闻;无意夜闯贵府,圈地珠翠处,土地平整,且珠翠发黄变暗,这说明,公仪世子从未踏足留意;再者,公仪世子不问缘由将我扔出,便足以证明世子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一番陈述下来,宋初玉面色不改,逻辑条理清晰,单听不看,就当真让人觉得这是个心如止水之人。
“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更冷静。”公仪鹤对着宋初玉鼓掌,是发自内心的叹服,既叹她的应对回答,也叹她的观察细致。
“玉儿,我真后悔……”声音行至此打住,不是所有一切,都能用早知道或后悔,好在,现在还不晚。
“公仪世子的条件?”宋初玉目光清凉,恰如清晨的启明星。
“明日我去你府上,俱时,我会告知,需要你做什么。”公仪鹤再度恢复那般慵懒散漫。
“好,一言为定!烦请公仪世子不要食言!”事情圆满解决,宋初玉觉得,也是时候该进去了,今日的事,虽非她有意,却全因她而起,她总得向沐云琛赔个不是。
见宋初玉不在停留,转身向内室走去,公仪鹤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抹笑:“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
因约谈地是在人少的楼梯转角处,回去尚需一段距离,宋初玉还未到达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极为刺耳的嘈杂声,其间尤以一陌生男声为最。
宋初玉皱皱眉,究竟何人在此刻挑事,她快速行至门口,刚推开门,只见一男子从里面踉跄而出,险些撞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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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刚知晓昆明3.1事件,心情顿感十分沉重,借此机会,向逝去的遇难者表达最沉痛的默哀,愿他们一路走好,同时,为正在医院救治的遇难者祈福,希望他们早日康复,蜡烛、蜡烛、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