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一出手便击昏了那四名男子,对方只是一群普通的保镖,身手平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能轻易制住。
见他一眨眼的工夫便将黄成昆带来的保镖全部打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了,任逸超三人不禁瞪大眼睛,无不露出一脸骇异之色。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关上门,别惊动了其他人!”唐谦喝道。
“哦!”呆呆站在门边的任逸超当即晃过神来,立马关上了门,以免外面经过的人发现异常。
轻而易举地制住那四名保镖后,唐谦快速返回到黄成昆身前。
此时黄成昆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等到唐谦走回到他面前时,他不禁浑身发颤,神情万分恐惧。
“你带来的手下现在都落在我手中了,你还能叫什么人来?就是叫你也叫不出口了吧?”唐谦一把抓住他,同手右手上举着的手枪仍顶向他额头,以示威胁。
“啊……啊啊……啊啊啊……”黄成昆口长得大大的,待要放声呼喊,但发出来的声音低沉嘶哑,根本喊不出来。
此刻他只感觉整个头部发麻,脸庞麻木,嘴里面舌头僵硬,喉咙中也是一片麻痹,根本无法控制发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激动,惊恐,想要挣扎,却被唐谦死死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你别叫了,就是叫破喉咙也说不出话来的。”唐谦沉声道,“我现在再问你一遍,那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是康高安兄弟指使你干的?你只需点头或是摇头。”
黄成昆没有按照他说的做出反应,而是突然张口,一口带血的唾沫吐了出来。
好在他头部穴道被封,嘴上没力气,吐出的唾沫也飞不了多远,吐不到唐谦身上。
他这是在抗拒,在示威。
唐谦见过固执的,但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不管你怎么问,他都根本不予考虑,一律回绝,否认!
“你死活不说,不交代自己的所做作为是吧?”唐谦冷冷地道,“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说罢他又从身上拿出几根银针。
还不等黄成昆有所反应,银针就在他身上几处穴位上刺了下去。
银针刺落,黄成昆身子突然一软,毫无力气地瘫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此时此刻,他发不出声音,身上也没了力气,如何抗争也挣脱不了,只能任由唐谦宰割。
“最后一次问你,你说不说?”唐谦按住倒在沙发上的黄成昆,沉声问道。
黄成昆全身颤抖得厉害,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唐谦问出那话,发出“最后通牒”后,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可能他想再次以吐唾沫以示抗拒,但嘴不受他控制,根本吐不出。
“好,你这是在逼我,别怪我不客气!”唐谦冷冷地道。
说完他便将一根银针插入了黄成昆耳边的一处穴位上。
这可不是在用针治病,帮助病人摆脱痛苦,而是反其道行之,使人增加痛苦。
针可治人病痛,亦可伤人,甚至可以取人性命。
那根银针深深刺入穴位后,唐谦没有停手,也没有瞬间拔出来,而是慢慢捻转,像是在做针灸一样,控制着银针刺入的深度和范围。
银针刺进去,并转捻起来后,黄成昆脸部开始痉挛,一脸痛苦之状,但他喉咙被“禁闭”,又喊不出来,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唐谦这自然是在折腾他,对他动用“私刑”,目的是逼迫他吐露实话,以得到他们下毒害人和雇凶杀人的罪证,还有关于康家那边的一些重要信息。
银针本来是用来针灸,给人治病的,但逆经络而行的话,会起破坏作用,伤到原本完好的穴位经络,产生酸胀、剧痛等一系列不适感。
这就好比古代的一种刑罚,那种刑罚叫做“刺刑”,比如用针刺手指,十指连心,刺进去的那种感觉自是不言而喻,痛苦无比了。
只不过相对于针灸这种深入骨髓的“刺刑”而言,那种针刺十指的做法只是小儿科,让犯人熬受一时之痛,受点皮肉之苦而已。
唐谦熟谙人体百穴,针灸手法娴熟,自然知道怎么控制人体感官,所以他手指每捻动一下,受针刺的人痛苦便加深一层。
随着他手指捻着银针转动,黄成昆已痛得整个身体抽搐起来,眼睛涨得通红,就好像毛细血管已然撑破,渗出了血一般。
此刻他双眼几乎瞪出了眼眶,极其惊恐地注视着唐谦。
站在一旁的任逸超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也不禁觉得头发麻,难以想象那种锥心的剧痛。
但他们几乎屏住了呼吸,谁也不敢吭声,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唐谦如法炮制,也拿他们开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