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知道她家这件事情也是那个陈木匠所为。
说起这个陈木匠,我还有些印象,特别是他弄的那个运财马车,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承认此人的本事不小,但他的为人,胸襟,我却极为不齿。
不过,国人以死者为大,讲究人死仇消,盖棺定论。陈木匠这个人再怎么邪恶,毕竟已经遭到了报应死了,我那能让眼前的这位大娘真的将他的坟给刨了。
且不说,刨坟这事违法,就算是不违法,我也不敢让这个大娘去做这档子事情。要知道,陈木匠也有后人,这坟头一刨必定会报警,到了那时,警方一介入,肯定会把我当做宣传封建迷信的神棍给抓起来。
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让老大娘打消这个念头,我故意将脸色一沉,然而,还没等我危言耸听一番,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宁无双打来的,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宁无双略带焦急的声音:“师兄,你快过来吧,王家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个厉害的角色,我跟何先生都快斗不过他了。”
“厉害角色?斗不过他?”
听着电话里头宁无双的声音,我陡然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宁无双长叹一声说:“师兄啊……”她叫了一声师兄,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从电话里头传来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吆喝,打电话找人帮忙啊,没事,我等着,你让他来吧。我司空明师出雁荡山,八岁修道,三十岁行走江湖,算无遗策,人称铁口神断,一生从未怕过任何人,你让他来吧,我等着。”
听着如此熟悉的台词,我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身着道袍,手持桃木剑,年?约莫在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我原先还有些担心宁无双遇到了什么样的高人,没曾想,竟然是我在对付旱魃时,遇到的那个自称是雁荡山铁口神断的老神棍。
对付这个老神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板砖对付他。
我正准备提醒宁无双几句,结果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掉了。听着电话中传来的阵阵忙音,我的眼前不由的浮现了四个大字:因果报应!
我揍他是因,种下了恶因,现在结出了恶果,是我该偿还的时候了。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倍感头疼。就在这时,忽然从门外又涌来十多个看热闹的人,我简单的扫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里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王老头的儿媳妇,邓欣梦。
邓欣梦我在王老头那里见过,所以她一出现,我第一眼就把她给认了出来。看到邓欣梦出现了,我心中暗暗窃喜,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手将木剑往口袋中一塞,然后对着妇人说:“大妹子,法术破了,孩子没事了,你放心吧。那个陈木匠的坟头你就别刨了,免得陈家后人对你这个孙子下手。”
拿她孙子说事,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妇人将陈木匠的坟给刨了。另一方面,是告诉现场众人会法术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同时,也是在警告那些企图跳出来找碴的年轻人,让他们不要跳出来找我麻烦。
妇人一听孩子没事,当即大喜,连声称谢。可眨眼间的功夫,她脸色为之一变,立时表露出一副忧心忡忡样子。
“道长,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不够我去凑。”这是妇人犹豫许久之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办事拿钱,自古便是如此,即便她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妇,也知道这个肤浅的道理。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无数道目光全部聚集在我的身上,很显然在场的众人都十分好奇,我破了法术会开口要多少钱。
对于钱的多少,我并不在意。
如果搁在以前,像妇人这种情况,这个家境,我顶多收个几百块香火钱意思一下就行了。但今个,我不打算收钱。
因为我要给众人留下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人形象。
面对妇人的询问,我笑了笑时候:“算了大妹子,你这么大年纪带个孩子也不容易,不用给钱了。”
不要钱!现场的众人目瞪口。
片刻之后,议论声纷纷响起:“看看,这才是高人,视金钱如粪土。”
“这还用说嘛,这道长是有真本事的,当然不是那些骗钱的人能够比的。”
“对对对,这才是高人!”
……
听着众人的褒奖,我心知目的业已达到。随即将目光转移到王老头的儿媳妇,邓欣梦的身上。我在看他,她同样在看我,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后,我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摇头和叹息是江湖术士常用的把戏,目的就是吸引当事人的注意。邓欣梦果然上当,她看我又是叹息,又是摇头,顿时着了慌,急忙问道:“道长怎么了?”声音急促,略显慌张,很明显是被我这一阵长吁短叹吓的不轻。不过想想也正常,我先前显露的诸多手段,足以证明我不是一般跑江湖骗钱的神棍。
她的声音刚落,搁他旁边的两个老人也连忙出言询问:“道长,你看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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