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不是何叔及时赶到,施得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再说了,警察抓了天南,也不会拿他怎样,走走过场就又把他放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继续走完他应走的道路。”
“什么意思?”萧佐不理解施得的话,“就算警察不能拿他怎样,关他几天,让他在里面吃吃苦头,也算解气了
“天道好还。”施得坐在后座上,神情十分疲惫,不过仍然强打精神说道,“刚才我观察了一下天南的气色,他没有什么未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最终结局是客死他乡。”
“客死他乡?太便宜他了。”全有恨恨地一拳砸在座椅上,“还不如让我打死他才解恨。”
“你打死他,你不但犯法了,而且还损耗了福分。”施得反倒淡淡地笑了,“打仗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做人的最高境界是我自巍然不动,对手纷纷踩空。”
“我宁愿打得对手满地找牙,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对手自己摔一个鼻青脸肿。”全有心中窝了一团火,“背后一定是商开捣的鬼,他妈的商开,老子一定灭了他。”
“灭了商开?”施得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为什么要你灭了商开?灭商开的人,另有他人。”
“谁?”全有忙问。
施得却神秘地一笑,闭上了眼睛:“我累了,要休息了。”
全有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却又笑了:“好吧,我也休息一下。”
“对了,那个神秘人是谁?”萧佐想起了何叔大战天南时的神勇,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太厉害了,举手投足就打败了天南,神了。”
“他叫何叔,是一个真正的高人,他的太极拳法已经到了太极宗师的境界。”施得感慨地说道,“他是我的人生榜样,为人中正平和,一身正气,却又谦和低调。”
几人说话的工夫,汽车已经驶回了市区,夏花要带施得去医院,施得却不同意:“算了,我没事,回家休养一段就行了。不用去医院了,麻烦。”
夏花不肯,非要去医院,施得假装生气,才让夏花打消了念头。
回到家中,众人又忙了一番,见施得虽然吐了血,精神倒是不错,才又放心了。
最后全有、花朵、萧佐和盛夏都6续走了,就剩下了夏花、月清影和碧悠。三个人都想留下陪施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对方走。
若是平常,夏花才不会让别人掠美,但今天不知何故,她犹豫了片刻,忽然说道:“我刚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就拜托清影和碧悠照顾一下施得。”
月清影和碧悠面面相觑,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夏花已经出门了。
夏花一走,月清影想了一想,对碧悠说道:“既然夏花让我们照顾施得,我们就要尽到责任,这样吧,我负责上半夜,你负责下半夜,怎么样?”
“好吧,听你的。”碧悠没什么意见,她只是担心施得的伤势,“施得也真是的,让他去医院,他说什么也不肯去,真不听话。”
“好了,不说他了,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说没事,肯定没事。”月清影相信施得自己的判断。
施得确实没有大碍,虽然受了不小的冲击,但并没有影响到内脏,回家后,他不一会儿就睡了。
睡着之后的施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了何爷和何叔站在一起,临风而立,犹如父子。只不过让他不解的是,何爷对何叔和蔼可亲,而何叔对何爷却似乎有几分漠然。虽然表面上很是恭敬,但在恭敬之中,有一丝刻意的疏
何叔到底是不是何爷的儿子?何爷对何叔确实有父子之情,但为什么何叔对何爷表面上恭敬的同时,暗中却有疏远之意?施得想不明白,就想走到近前亲口问个明白。
不料才一迈步,就忽然醒了。
醒了之后才现,月清影俯身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她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块精雕玉琢的美玉
施得不忍惊醒月清影,悄悄起身下床,为她盖了一件衣服,然后来到客厅,却现,碧悠正坐在客厅的沙上呆。
“怎么没睡?”施得小声地问道,“我没事,你赶紧去睡吧。”
“睡不着。”碧悠摇了摇头,拉施得坐下,“我刚才收到了一个短信,忽然就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