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讲的几个人物,齐眉都知道他们的命运,却不知道他们命运的背后,有高人指点,不过,她还是有疑问:“好吧,就算你说的确实有其事,也只是证明了相术可以推测一个人的命运,还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么相术又有什么用呢?一个人的命运一生下来就全部注定了,人生真的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听上去很是悲哀。”
“谁说相术不能改命?”施得笑了,“好吧,下面继续张憬藏的故事。姚崇、李迥秀和杜景俭三人还没有显达的时候,都曾与张憬藏交好。张憬藏细察了三人的相貌,对他们说,君三人皆宰相,然姚崇最贵。张憬藏的点评,对三人是个莫大的鼓舞。如姚崇,年轻时风流倜傥,气节高峻,勤于学习。武则天时,他已拜侍郎,然不敢疏怠,仍然兢兢于业,政绩日显。玄宗时,随玄宗田猎,玄宗问,公知猎乎?姚崇回答说,少所习也,臣年二十,居广成泽,以呼鹰逐兽为乐。张憬藏谓臣当位王佐,不能自暴自弃,因此折节读书……这可是姚崇的肺腑之言,本来他是个‘呼鹰逐兽为乐,的纨祷子弟,听了张憬藏的话,才知警醒发奋,乃位至宰相之贵。相师之言,可以激奋人心,可以改变人生,这可以说是典型的例范。”
齐眉眨了眨眼睛,直直盯着施得看了半天,才无谓地笑了笑:“民间野史,传闻轶事,真假难辨,姑且听之。不过呢,我愿意再多给你一个机会,你替我相相面,看看我的过去和未来,说对了,我就信你一次。”
若是平常,施得还真会替人相面,让人心悦诚服,但今天他却故意不相了,摆手说道:“我为什么非要让你相信?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你信,是你的幸运。你不信,是你的命运,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你……”齐眉一下站了起来,“你要是当面承认你就是封建迷信,我就放过你。”
施得没说话,夏花不于了,挺身而出维护施得:“喂喂喂,你有完没完?施得又不欠你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看你人长得不错,而且也挺白,没想到,这么没水平,有时间多晒晒太阳,晒黑了,就好了。”
论脑筋急转弯,齐眉哪里是夏花的对手,她一下没转过弯来,瞪大眼睛问道:“晒黑了怎么就好了?”
“晒黑了,就没人叫你白痴了。”虽说齐眉是齐全的女儿,夏花却没有留情面,一样对她迎头痛击。
曹永国脸色微微一变,他担心齐眉受不了夏花的嘲讽会和夏花吵架,不想齐眉脸色不变,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白痴不白痴,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行了,管别人怎么说?行了,走了,再见,殊黛。再见,施得,不,和你不见了,你已经被我拉进了我的人生黑名单了。”
齐眉说走就走,不过多少懂了几分礼貌,没忘冲曹永国和夏花挥手告别。
齐眉走后,施得又和曹永国、夏想说了一些官场和商场上的事情。曹永国三天后上任,他一上任,就会着手处理卓氏集团的遗留问题。吃过晚饭后,施得和夏花告别了曹永国和夏想,离开了曹家。
夜晚的微风吹拂,虽然依然寒冷,却已经有了春的气息。施得放慢了车速,颇有信马由缰的意思一路慢行,还打开了车窗,让冷风吹进了车内。
“这么说,曹永国和夏想可交了?”夏花以手支头,斜着看施得。
“多个朋友多条路。”施得点了点头,“夏叔叔要离开石门了,但与此同时,黄子轩也要回石门了,还有,我也结识了齐全齐副书记,不过和齐副书记的关系还不牢固,而且还有一点,今天和齐眉的第一次交锋,虽然没败,但也没胜。再加上刘宝家当上了市长,商建超要当常务副市长,如果再算上木锦年和花流年也来石门添乱的话,我们的前路,依然充满了许多阻力。”
“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人生总是在一得一失之间重复。”夏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怕,前路再艰难险阻,有施大师在,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木锦年和花流年不算什么,相信让黄梓稀出马,就可以摆平。方木和余帅也没什么,由你和我对付,就可以胜券在握。至于官场上的较量,就不是我们的主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