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伯伯,我想和您算一道数学题……”施得听了月国梁的三件事情后,并没有从正面接话,因为他知道,月国梁的本意也不是让他对他的所作所为进行评价,所以,从侧面回应月国梁的话,才是最有智慧的回答。
“好呀,什么数学题,说来听听。”月国梁的声音很洪亮,似乎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o计。99只多了o2,似乎差距很小,比如说,一个人每天做了oi比另一个每天做了o99的人,只多了o2的努力,每天o2的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会让人产生错觉,认为每天比别人多o2的努力,根本就不重要,其实真的是这样吗?”施得呵呵一笑,故意停顿了片刻,又说,“事实并非如此——o1的36次方是37。b而o99的36次方却是……oo337。e口。o3的差距是26倍任何事情,每天进步一点点或是退步一点点,都可以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产生几何级的巨大落差。同样,积善成德和犯恶山积,也是一样千倍以上的差距。”
施得的话,如洪钟大吕,在月国梁的心中敲响,并且反复回荡。这个数学题带给他的震撼,不亚于当年宣布他担任常务副市长时对他内心的冲击。每天多努力一点,或是多懈怠一点点,最后的结果,却是天渊之别,原来,生活之中学问是如此之多,多到连他五十多岁的年龄,都觉得自己还十分浅薄。
活到老学到老,人才能不断的进步。
“施得呀,能够认识你,是我莫大的福分呀。”月国梁无比感慨地说了一声,其实刚才他和施得通话时,是故作轻松,内心依然是患得患失,并没有真正放下,现在听了施得的一番话,终于彻底放下了看开了,心中如清风明月,一时无比轻松,“贵不看官,富不看财。心中无缺才是富,被人需要方为贵。哪怕有一天我不当官了,我问心无愧。在位之时,为百姓做过了许多实事好事,心中无缺,我依然富有。而到时百姓都还记得我,不管大事小事都来和我说说,他们需要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官位,我还是拥有了贵。”
月国梁是真正的参悟了,施得心中大定,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说明月国梁真的看开了世事,最后是升迁还是原地踏步,他都会坦然接受了。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凡事顺其自然、遇事处之泰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的六然境界。
收起月国梁电话,施得心中一片喜悦,不管月国梁是上升一步还是原地踏步,至少他可以坦然面对了。知足不在于钱的多少和官的大小,而在于内心的满足感。最大的官儿是皇上,但几千年来,快乐的皇上有几个?而大部分皇上要么早死,要么不得善终。
正要准备睡觉时,电话又响了,是黄梓衡。
“梓衡,大个怎么样了?”施得想起了大个的病情,关心地问道。
“度过危险期了,医生说,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事了……可是吓死我了,万一大个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良心不安。你也知道得哥,哥们最怕欠人人情了。”黄梓衡从小虽然调皮捣蛋,但本性善良,为人仗义之外,最怕亏欠别人人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施得也是暗自庆幸,大个没事,不但让黄梓衡没有背负良心上的包袱,也让他大感轻松了许多,毕竟,如果大个真因黄梓衡而死,会让黄梓衡一辈子在自责中度过,也会连带连累黄梓衡的运势和他的运势,“近期我会买一套房子,到时让大个和二小和我住在一起。”
“行吧,看他们的意愿了。得哥,这事儿不能这么算完,得想个办法还回来。”黄梓衡愤愤不平地说道,“妈的,真不是东西,装神弄鬼也就算了,还在刹车上动手脚,太下作了。”
现在施得已经可以确定,黄梓衡被设计上吊的幕后指使是杜清泫的人,其中还有马飞燕的参与,本来他不打算介入全有和罗小亦的计划了——夏花追问了几句全有到底和罗小亦想到了什么阴谋诡计,在没有得到他的答复之后,也就不问了——但黄梓衡一提到大个,他的怒火就猛然点燃了。
不管是大个的受伤,还是黄梓衡差点被设计害死,都是杜清泫的手笔,都得算到杜清泫身上。问题是,他既没有得罪杜清泫,又没有主动找杜清泫的麻烦,杜清泫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真当他是软柿子?施得当即对黄梓衡说道:“这样,梓衡,你最近留意一下信誉集团的动向,看信誉集团都开了什么楼盘……”
“关信誉集团什么事儿?”黄梓衡不明就里。
杜清泫在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贾氏集团都有股份,百厦集团有全有和罗小亦出手就足够了,至于贾氏集团,就先慢慢让碧悠借碧天集团的危机一步步反击就行了,那么他就从信誉集团入手,从正面战场还击杜清泫及其弟子的布局。
何况信誉集团是宝马张的公司,他和张扬之间,也有不小的过节,而且天南的一拳之仇,他早晚也要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