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不置可否地说道:“好说……我也有一句话想劝劝锦年兄,不要押错了宝。”
“呵呵,多谢施老弟关心,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有错。”
挂断电话,木锦年回头对坐在身后的一人说道:“特意提醒施得一句,会不会打草惊蛇,让他怀疑玉器对他的境界有不利的影响?”
“不会,以他的见识和目前的境界,他想都想不到玉器会对相师有影响,怎么会怀疑?你的提醒正好可以混淆视听,让他乱了方寸。除非何子天回来之后知道了,再提醒他,不过到时就已经晚了。所以才让你选择何子天不在单城的时候转让玉器行给施得。”毕问天端坐在房间之中,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态。
“如果一直让玉器行影响了施得的运势,等到何子天回来之后才挽救的话,施得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大街上也许就会多一个算命的瞎子。”
“啊,这么严重?”木锦年吓了一跳,“不是说要让施得迈进运师之门,然后再借鉴他的成功之路为我们所用,怎么又要害他眼瞎?”
“我担心的是,如果等施得一旦迈进了运师的境界,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从上次他无意中助月国梁反败为胜,坏了我的大事,我就觉得施得的运势可能比我推算中更长久。而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再也看不透他的命数了,十分奇怪。就是说,施得在迈入了相师的境界之后,他的命数也为之一变,以后的变化会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如果不及早遏制他的上升势头,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毕问天微有忧色。
“真有这么厉害?”木锦年虽然将信将疑,但见毕问天的表情十分严肃,就不敢多问了,又说,“何子天也不知去了哪里,他最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一趟,每次出去,施得就容易出事,好像是故意一样。”
“何子天应该是去找施得的亲生父母了。”毕问天现在也推算出了何子天的动向,“不是去下江就是去京城,估计去京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刚从下江回来,从施得的面相上推算,他的父母在北不在南,明天我回京城,顺道也替他找找亲生父母。我看不透施得的命数,何子天也一样看不透,他去寻找施得的亲生父母,就是想借助父母的面相和运势,来为施得以后的命数把脉。”
“看不透就看不透好了,何必非要找到亲生父母?施得的事业也算步入了正轨,而且他的相术也小有所成,以后的道路会很宽广。”木锦年并不理解其中的深奥之处,而且以他所想,现阶段他并不想和施得为敌,他只想尽快提高自己的运势。
“改命之人的命数如果看不透,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可能后患无穷,否则,何子天也不会一再出去亲自出面去寻找施得亲生父母的下落。施得走的是相师加改命的路数,双管齐下是保险,但也容易引发巨大的偏差。如果无法准确地把握施得下一步的命数,就有可能出现两个未知的后果,一是施得陷在相师的境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突破不了,显然,这不是何子天想要的结果,他想借施得突破运师的境界之后助他一臂之力,助他渡过劫难。二是施得在事业上获得巨大成功的时候,突然暴毙了。以上两种,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何子天想要的结局,但在看不透施得的命数的前提之下,哪一种都有可能随时出现。作为一个运师,看不透一个相师的命数,是一件很无奈但也是很有挑战性的事情,值得费心费力去破解难题。”
“啊,这么严重?我下一步的人生转折之后,会不会也和施得一样?”木锦年也被吓着了,谁都想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如果掌握命运的代价太过昂贵的话,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是细水长流地衣食无忧地活一生,还是轰轰烈烈大富大贵地赌一把,但却只有几年十几年的寿命,权衡之下,必须慎重对待。
“你不会。”毕问天微微一笑,十分笃定地说道,“你在相师的境界上,才到初门。以你的资质,再过三年能到高门就不错了。而施得在三个月之内就突破了高门,天资太高,也会遭天谴,天妒英才可不是一句空话。”
“放心了。”木锦年点头说道,“毕爷,您什么时候去京城?”
“明天再去,今天我要见见付锐。”
木锦年大喜,由毕爷出面帮助付锐,付锐的运势必然会上扬,那么因为付伟强的运势衰减而影响到付锐上升一步的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了。如果付锐如愿以偿地接任了市委书记,施得在单城的路子将会更加难走更加举步维艰。
总之,就木锦年的感觉,现在施得的头顶上已经笼罩了一大片乌云,不知何时就会电闪雷鸣,然后暴雨如注,淋施得一个落汤鸡。
施得现在却丝毫没有要当落汤鸡的觉悟,头顶上的石门的天空,正是丽日晴空,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格外舒服。他在和木锦年通话之后,还是没等来夏花的电话,也没再催促夏花,就一人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