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库布哲儿舍不得姚莫婉,定要将姚莫婉留下来,库布丹好说歹说,库布哲儿这才放手。此刻,楚漠信正拽着皇甫俊休,死也不想留下来。
“小王爷,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您刚刚也听到了,微臣真是没办法带你走啊!”皇甫俊休对楚漠信的粗鲁行为叫苦不迭。
“本王不管,本王就是不想住在这儿,你带本王走!”楚漠信不依不饶,到最后也不知道皇甫俊休在楚漠信耳边说了什么,楚漠信才勉为其难的留下来。
离开郁春院,姚莫婉破天荒的没有坐轿,而是与夜君清步行走回姚府。
“本王觉得你似乎对楚漠北特别留意。”实则,席间姚莫婉与楚漠北的每次相视夜君清都有参与,只是他们的目光太专注,没留意到他罢了。
“他的确值得莫婉特别留意。”姚莫婉若有所思,忽略了夜君清眼底一闪而逝的暗淡。
“其实楚漠信与库布哲儿两看两相厌,实在不该将他们凑在一起。”经姚莫婉提点,他倒是明白了楼兰王那句可惜的含义,做楼兰王的女婿,他是万万不能胜任的。
“王爷与莫婉一开始不也是两看两相厌么,万事皆有可能。”姚莫婉收回思绪,抿唇看向夜君清。
“谁跟你两看两相厌了?分明是你看本王不顺眼。”夜君清悻悻道。
“这个世上啊,没有谁会比莫婉看你更顺眼了!”姚莫婉轻舒口气,双手交叉在脑后,大步走在前面。是呵,如果不是看他顺眼,怎么会不遗余力的为他谋得锦绣河山。可惜这句话落在夜君清耳朵里,怎么听都象是反话。
让姚莫婉诧异的是,接下来的两天里,’千陌号‘以秋风扫落叶般的速度消失在莽原,让人仿佛感觉不到它曾出现过。楚漠北的这个做法让姚莫婉不能理解,就算没有楼兰王相助,他大可与自己公平竞争,毕竟莽原是个富饶之地,任谁都想在这里分一杯羹。’千陌号‘撤的毫无理由!
百里府书房。
“启禀太子殿下,直至昨日,所有’千陌号‘的商铺已经在莽原和周围郡县全都撤铺,所有物品皆已运回蜀国。”百里皓然将半人多高的帐本摆在楚漠北面前。
“做的不错。”楚漠北眸间含笑,淡淡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身陷寒潭般冷的发抖。
“恕微臣多言,皓然实在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要突然撤回所有商铺,如今’旌姚号‘同样得不到外援,就算公平竞争,我们在莽原一年的收入也不只一千万两黄金。”百里皓然满腹质疑。
“本太子换的就是你这个质疑,想必姚莫婉现下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楚漠北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莹润的手指缓缓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唇角的笑越发深了几分。
“微臣还是不明白。”百里皓然剑眉紧皱,下意识摇头。
“你是见过姚莫心的,你觉得那个女人如何?”潋滟魅骨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愫,楚漠北感觉到了心疼,似乎只有一点点,可就是那一点点的疼仿佛藤蔓般疯长,迅速包裹住了他整颗心脏,又如一滴墨浸入池塘,蕴了一大片。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啊。”百里皓然十分天真的回答,在触及到楚漠北越发阴森的目光时,百里皓然顿时清明。
“毫不夸张的说,姚莫心抵得过千军万马!依微臣之前对她的了解,如果没有姚莫心,夜鸿弈坐不上龙椅,平不了义熙之乱,那个女人不简单,亏得死了,否则大楚现在的实力必超我大蜀!”百里皓然正确解读了彼时姚莫心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