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漂亮的像个娘们的公子正是失散的十三太保中最小的一个,当年一起打马贼的时候吓得尿裤子,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的十八里堡第一神童,同时又是孟小冬的弟弟,赵定安的小舅子的孟叶落孟十三郎。
兄弟重逢,千言万语在心中,可是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汾阳侯家的三少爷一看这两伙人认识,顿时更加恼怒:“居然敢和我比人多,小的们,给我上,打死一个赏银三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四十多号打手嗷嗷的就扑了上来,元封这边亦是一拥而上,双方打到一起,元封看到旁边楼梯栏杆比较趁手,便拆了两跟抛过去:“十三郎,接着。”
孟叶落和他的同伴一人接了一根硬木栏杆,加入了战团之中。
“封哥,那人是汾阳侯家的公子,惹不得,你们小心些千万别弄出人命,我去喊人。”张铁头低声告诫了元封一句,便从另一侧急匆匆走了。
元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人家四十多口子都打上来了,难道还能跪地求饶不成,西凉的爷们从来不吃眼前亏,对付突厥兵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何况这帮稀松的城市打手。
一通混战,抱月楼可遭了殃,坛坛罐罐被砸了个精光,那些精美的瓷器古玩全都粉碎,窗纱也裂了,地毯也污了,客人们更是抱头鼠窜。
元封这边八个人加上孟叶落和他的伙伴,一共是十个人,对阵马脸小侯爷方五十个打手,这久经沙场的士兵和打群架出身的混混对阵,差距太大了,连刀子都没出手,一顿乱棍就将他们打下了楼梯,一帮泼皮狼狈不堪的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得七荤八素,前面十几个人全都鼻青脸肿,还有几个被打晕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时玉妈妈已经带着二十多个黑衣大汉赶来了,看到自己的抱月喽被砸成这样,真是欲哭无泪,马脸小侯爷道:“玉姐儿,看你招来的好客人,把我的人都给打伤了,今儿爷要是不废了这几个小子,爷在长安就没脸混了,把大门给我堵上,谁也不许走,等我的援兵到了,我活刮了他们!”
玉妈妈苦道:“小侯爷,这几位爷是尉迟家的客人,都是自己人啊,何苦弄得不开心,给姐姐一个面子,别打了,您要是再打,我这抱月喽就全完了。”
一听到是尉迟家的客人,小侯爷的胆气却更加的壮了:“他尉迟光的姥姥,敢和爷叫板,爷一句话就灭了他,今天谁劝都没有用,爷要定这几个人的人头了。”
他在下面狠,上面的人却在谈笑风生,孟叶落介绍道:“这几位是我经常提起的好兄弟,这是九哥,这是叶开,这是赵小强。”
“这位是我的朋友,张平张公子”孟叶落指着他的同伴说,众人一一见礼,当元封的目光扫过张平的时候,一种没由来的亲切感浮上心头,觉得这个似曾在哪里见过。
张平和年岁和孟叶落差不多,十**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相貌英俊气质脱俗,或许是刚才打群架太激动了,脸上依然带着红晕,他笑道:“今日能和各位朋友一同痛打恶少,真是三生有幸啊。”
众人都呵呵笑,看来这位公子不经常打架,揍几个打手就兴奋成这样,孟叶落道:“咦,定安哥呢?”一转头,原来赵定安正在安慰紫苑:“小冬别怕,这里有我,谁敢欺负你,我立刻取了他性命。”
紫苑吓得泪落涟涟,她不知道为何这个男子会称呼自己为小冬,但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会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
可是又能如何呢,这里是长安,是红袖招,他们面对的是汾阳侯家的恶少,或许一时半刻之后他们就会被官兵拿去,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元封叹口气,问孟叶落:“你们也是为她而来?”
孟叶落点点头:“不错,这个女子酷似姐姐,所以我们才来到这红袖招,不想招惹了麻烦,对了,咱们怎么脱身?”
元封道:“毕竟是长安城,不好大开杀戒,在官兵没赶来之前,咱们先捉了那个马脸疯狗,突围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