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们想要借着取悦汉王，为汗王效力继而能够获得在境内传教的资格么？”

李哲毫不留情一口揭露了圣女的小心思。

圣女登时一张俏脸变得通红，李哲一句话顿时拆穿了祆教如今的困境。

李哲仿佛没看到圣女脸上的难看，又道，

“你们加入草原胡人对抗我们大宋，难道就不担心反而触怒了我大宋么？”

“你们即使是触怒了汉王，以草原胡人的力量，还能在其他外域求得生存，但是你们若是触怒了大宋，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你们生存的土壤了，我大宋岂是草原胡人可比，今天你也看到了，即使是有各族助阵，这昆都城也当不得我大宋雷霆一击。今天这一战，让你们看到我大宋煌煌神威，不知圣女如何感想。”

“身为自诩文明，却偏偏要和野蛮的草原胡人合作，我说其实你们真是蠢得可以，想要复兴波斯，哪里还有比大宋更好的合作伙伴，普天下之下也只有我们大宋才对各宗教一视同仁，从不歧视打压任何教门，你们想要复兴教门，来大宋寻求合作才是真正的正途。”

李哲越说，圣女的脸色越变苍白，李哲说的又何尝不是当今祆教的难处，李哲的每句话说出都像是在圣女的伤口上撒盐，直到李哲最后一句话说出，才让圣女眼睛一亮，

“那，大人，我们又何尝不想和大宋合作，只是大宋律法森严，我们身为外族，在大宋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啊！”

圣女其实还有有些话不好出口。

祆教之所以未寻求和大宋合作，除了祆教祖廷是在波斯以外，还有另外的原因，同为文明人，才更知晓和文明人打交道的难处，草原人越是野蛮人，才越是一片空白，比起大宋这种文明人来，野蛮人才更好打交道，才更是祆教这种神秘教派看重的重点啊。

那大宋治下看似亿兆子民，但真正诚信徒却并没有多少，这固然和大宋文明先进有关，更重要的是宋人社会特殊的文明信仰有关。

以前不是没有宗教发下大誓愿，开进去大宋中去开拓信仰，都以为大宋当世第一大国，人口亿兆，这简直就是众神信仰的黄金之地，便是进去，只是开拓出一小部分，就足以吃的油光水饱，光大教门了，而且大宋官方又从不曾打压传教，这岂不是天赐之信仰牧场。

岂料进去才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大宋的人太精明，就连信仰都锱铢计较，远不如草原上胡人懵懂好骗。那些进去宋境传教的各教最后都是大为失望。

不过这一层，圣女当然不肯跟李哲明说了。

身为教派中人，圣女当然也不敢触怒大宋。毕竟李哲说的也是事实，以当今大宋朝在海外各国的强势，身为夹缝中求生存的祆教，当然更是不敢得罪。

这次祆教派人参与战争，已经是被宋军给抓住了，这后果可大可小，若是宋军追究起来，那祆教多年在宋境的艰难开辟的基业可就如雷轰顶了。

刚才初听起来，圣女欺李哲年轻，还以为李哲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军官，谁知李哲这一番话出口，句句惊心，圣女才知道眼前这年轻军官，实在是不可小觑。

登时又起了别样心思。

“大人，我看您才华横溢，前途无量，如果大人您能帮我等在大宋说项，那贱妾才真是感激不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