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这种事医院还能搞错吗?”
“你想不想当神探?”我问。
“当然想了,突然问这个干吗?”她一头雾水的问。
“想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总是问这问那的,保证你破获一起大案,受到领导嘉奖。”我故作神秘的笑道。
“你有那么神吗?”她嘟着嘴,打着车开往医院。
昨晚上虽然我们身上东西全被搜刮到了警局当做死者遗物保存,但沈冰换下的那身衣服在车里,警察证件在口袋里。我拿着证件,在医院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让帮我查病历的女护士,瞪大了眼珠,可能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说话声音像破锣?
沈冰气的直翻白眼,但她也没办法,她开口保准让护士倒下一大片。
凌厅长和女儿雅雪是昨晚十点左右去世的,因为重度烧伤,烧伤面积达到了百分之百,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抢救,最终没能保住他们父女的性命。
从医院出来,沈冰问我,这不是白费力气吗。我说没白费,知道凌厅长什么时候死的,这事就好办了。看她一脸迷惑不解,接着还要问,连忙催她开车。有些事还没完全搞明白,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以免破坏我习风一世英名。尽管她死缠烂打追问不休,我就是闭口不语,气的她毫无脾气。也不问我接下来去哪儿,开车往前就走。
“凌厅长叫什么名字,他家里是不是还雇佣了保安和保姆?”我问。
“哼!”她一偏头。
这丫头看来是跟我闹情绪呢,我问什么她也不理了。“凌哼啊,这名字挺有个性。”我忍住笑故意曲解。
“什么凌哼,他叫凌佩强。”她说完马上反应过来上了我的圈套,伸手在嘴上打了一巴掌。逗的我捧腹大笑。
经过我的几句坑蒙拐骗,让她乖乖把我刚才另一个问题也招供了。凌家有两个保安,一个保姆,本身我是知道雅雪是独苗,没有兄弟姐妹。凌佩强和雅雪一死,家里就剩下雅雪母亲鄢宁一个人了。
当下我让沈冰开车去凌家,她说都烧成平地了去哪儿干什么?我说你老毛病又犯了,叫你不要多问的。沈冰瞪我一眼,几乎一路嘟着嘴,把车开到了地头。
黑乎乎的小楼,矗立在一片废墟上,触目凄凉,此刻还能闻到残留的烟熏火烤味。那扇大铁门关的死死的,也不知是救人之后重新上锁,还是根本没打开过。宅子外面围着很多好事人众,指指点点悄声议论。
我们刚下车,有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走过来,冲着我伸出手笑道:“沈警官你怎么来了,听说你昨晚撞车受伤……”说到这儿,又故作神秘的向前一探头,小声在我耳边说:“据说,你昨晚死过一次借尸还魂了,是不是真的?”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还没消肿呢,心想这是谁啊,消息这么灵通。正在奇怪,沈冰往后拉了我一下,跟我咬耳朵说:“这是个小报记者,跟我很熟,昨天那张照片就是他拍的,你别演砸了。”
“这位不是昨天从杀人现场跑走的那位吗?”眼镜记者指着沈冰说,“我相机里还有你很多照片呢,包括有一张非常诡异的画面,你们有没兴趣看?”
我心头一动,什么诡异画面啊,莫非当时雅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捂住嘴冲沈冰使个眼色,她立马明白我们要扮双簧。
“好啊,让我们看看。”她张嘴,我说话,反正我捂着嘴巴,两个人又站在一起,眼镜记者根本没看出毛病。
他拿出相机走到我们跟前,翻出那张所谓的诡异照片,举着相机到我们眼前,我一看,的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