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是这家‘五味阁’最大的股东,至于另外一位股东云丹王,除了能免费享受到这里的美食,还能有不菲的红利进账,尝到甜头的云丹王有进一步在城西再开一家分店的打算,不过这次他让尼玛衮这位王子全权负责,而且给严平提前打了预防针,等新店开起来了,这里的厨子必须全部搬到那里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云丹王和严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色俱厉,严平不安的站在他的身边,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原本睡了他那些女人的内疚一扫而空,就当这些是打赏这个‘拉皮条’的云丹王的过夜费吧,只要这样一想,那种被人割肉的痛楚一扫而空,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真诚,云丹王很满意这个识大体,识时务的家伙。
有传闻说‘五味阁’周围的那些酒肆早就被云丹王染指了,只是那些酒肆一个月的收入都赶不上‘五味阁’一天的收入,与其说那些酒肆在帮云丹王赚钱,不如说这些酒肆在坑云丹王的钱更合适点,入不敷出之后,他最后忍不住对‘五味阁’狠狠的开了一刀,一个焦头烂额的家伙是经不起三人成虎的蛊惑的。
可惜云丹王不知道‘秘方’这种神秘的东西是可以传授的,即使这帮厨子被挖过去了,‘五味斋’的味道还会是原来的味道,而由王权背景开出来的酒肆,这些年对下面那些商人、牧民各种巧立名目的剥削,早已让人畏而远之,一壶酒让他们会喝起来苦涩,一片肥美的羊肉入肚之后更会窝心,这种酒肆,都可以预见它关门的日期。
严平早已口干舌燥,二蛋早已给他上了一壶没温过的美酒,他满了一杯下肚之后,浑身的凉意让他的酒意又醒了几分,他就那么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直到喝完了二壶好酒,门口才闪进来一个熟悉的影子,他还没来得及询问一下她,背后嘻嘻哈哈的进来一个和尚,他们或许已经打过照面了,严平已经记住了这个让他难以忘记的特别之人,至于和尚是否能在人群中记得他,他并不抱多大希望。
“你说你费那么大劲干嘛?明明大家才隔了一条街,非得带着我的人快逛了一趟整个逻些城,你不累,我还嫌累呢。”和尚俏皮的对碧儿似笑非笑的说道,碧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求助的望着严平,对于这个难缠的和尚,她是实在没辙了。
严平示意碧儿先退下之后,连忙走上前对和尚作了一揖,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位高僧,我们今天的羊肉已经售罄了,而且我们这里并不出售出家人的饭食。”
“是这样啊,这个问题简单,我找两个能吃羊杂的人进来,他们就好这一口。”和尚拍了拍手,两个强壮如山的汉子很快挺立在和尚的背后,一人背后背着一把硬弓,一人拿着一根像吹火棍一样的竹筒,严平敢肯定,这根竹筒绝对能杀死人。
就这样,张虎和罗平阳在旁边胡吃海喝,根本就不在乎里面有没有人动过手脚,严平对这三人的胆量钦佩不已。
严平给吴永麟上了一道清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它的食客早已先后散去,偌大的一间酒肆就剩下了两桌客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萦绕在暗处的碧儿身上,她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硬茬子,能不能带着严平安全的逃离这里,她一点把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