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想动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就等着坐牢吧!哼。”身高相等,稍嫌圆润的何小飞仰起下巴,挑眉瞪眼,态度相当嚣张。
她的体积看起来比婷玉大一倍,心里自然是不怕的。
不过,当她眼睁睁看着对方不声不响地举起手,两指之间挟着一枚细如发丝的长针时,不禁心底一寒,微微后退。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婷玉眸色转冷,二话不说手往前用力一刺。
身上一痛,何小飞瞳孔倏地圆瞪,僵硬迟缓地低下头,无比惊恐地看着对方那枚三寸长的银针被毫不犹豫地刺进自己的锁骨下方,仅剩2cm的长度留在皮肤外。
“啊,啊,啊你……”何小飞被吓呆了,抬眸瞪着面无表情的女孩。
她、她怎么敢?!
见她正欲尖叫,婷玉迅速又举起一枚长针往她喉间一刺。
啊——?!
这回何小飞终于吓得尖叫出口,可惜四下静寂无声,喉咙像被什么塞住了,只能喘气,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小飞?小飞怎么了?”
赵婶老眼昏花,看不出何小飞什么情况,只知道那位漂亮的姑娘在她面前扬了两次手,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苏苏,我正好缺个药奴。”婷玉打量何小飞,眼神冷漠。
主题有了,细节任凭发挥,这是某人的强项。
苏杏心神领会,发现自己的手仍被赵婶抓得死紧,便轻轻一笑,“赵婶,您先放开手,我们同意了,但有件事得先告诉你们……”
一听说同意了,赵婶欣喜若狂,“什么事?你说。”终于完成任务了。
“那倒不必,我不缺钱。”苏杏察觉老人劲道松了,稍用力一挣,缩回自己的手,“是这样,我这位姐姐来自秦岭,她从小在深山里长大,脑子有些不清醒,却对古老的药方、医术极感兴趣。”
知道老人听不懂太文绉绉的话,苏杏努力说得直白些。
“她总以为自己是名医,常从山上采了好多草药回来找人试验。以后何小姐在我们家出了什么问题,您别怪我没事先说清楚。精神病杀人是不用坐牢的,赵婶,你得知道这个事。”
赵婶听明白了,但意识不到其中的严重性,一脸懵圈地看向呆若木鸡的何小飞。按照计划,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总之今天务必让何小飞在苏宅住下,这是儿媳说的。
至于精神病人……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怎么办?人家倒是答应了,住不住的……
“小飞?”
儿媳强势,老人作不了主,只能问儿媳家的人。
婷玉适时地拔出插在何小飞喉间的长针,院子里立即响起何小飞杀猪般的惊恐尖叫:“不要!我不要留下!”想跑出去,可惜身子动不了,“婶,婶,带我回去,快带我回去!姑找我了,肯定在找我了……”
泼妇赖皮,遇上杀人不用偿命的神经病只有死路一条。
趁小命还在,一老一少神色慌张地逃出了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