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乔玉珠面无血色的惊恐叫道,飞奔的扑向张小楼。
鹤无涯突然抓住乔玉珠,将其搂在怀中。
“玉珠姑娘的床上功夫本公子只领略过一次,有些食髓知味呢……听闻玉珠姑娘已经从良,心中万般不舍。不知玉珠姑娘可明白本公子的意思?”
“你……你想做什么?”
“玉珠姑娘是欢场老手,岂能不知?”
“放开她——”张小楼暴吼一声,理智,彻底被愤怒吞噬,满脸狰狞的向鹤无涯冲来。
鹤无涯两个手下突然一左一右制住张小楼,瞬间封锁了张小楼的所有动作。
“你不要胡来,小楼是镇域司捕快,殴打捕快可是重罪……”乔玉珠看到张小楼的处境,顿时忘记了恐惧厉声警告道。
“镇域司捕快个屁?”鹤无涯脸上露出不屑,“搂着乔玉珠来到张小楼面前,你不过是一个青衣巡捕而已,也有脸挂着镇域司的招牌?
别说你张小楼,就是你哥张月明,不也是我鹤家门口的一条狗。你贱,找了个婊子做女人。你哥更贱,为了做我家的狗连我表姐这样的货色也下得去口,一家都是贱骨头。”
“啊——”
张小楼突然暴戾的仰天嘶吼。
“咔咔——”
伴随着两声脆响,张小楼竟然生生的将自己手臂扭断,从鹤无涯的手下手中挣脱了开来。身形如风,瞬间冲到鹤无涯的面前将乔玉珠从鹤无涯的怀中抢走。
这一系列,快如闪电。
就是上八品修为的鹤无涯都没有察觉到张小楼怎么做到的。
“找死!”
鹤无涯瞬间出手,一把扣住张小楼的肩膀。
张小楼耷拉的双臂,在鹤无涯眼中如同一个孱弱的婴儿一般。但身为一个武者,身体的任何部位皆可以化作兵器杀敌。
瞬间,张小楼一反常人预料的转身,身体如炮,狠狠的冲向鹤无涯。
鹤无涯纵是有八品的武学修为境界,也想不到张小楼竟然会有这样的攻击方式。猝不及防之下,被张小楼的脑袋狠狠的撞在面门之上。
一刹那,那种酸痛仿佛芥末一般直冲脑门,鹤无涯的眼泪跟开了闸一般的喷涌而出。
捂住口鼻,鲜血从鹤无涯的指尖溢出。
“啊——”
“公子——”两个手下惊恐的围了上来扶住鹤无涯。
“还愣着做什么?废了他,废了他!”鹤无涯凄厉的嘶吼到。
两个手下瞬间出手,一左一右再次扣住摇摇欲坠的张小楼。
此刻的张小楼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还能做出反抗。两人眼中凶光闪动,伴随着一阵咔嚓声,张小楼的手臂瞬间被拧成了麻花。
“啊——”
张小楼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
“咔嚓——”
“啊——”
人烟散尽,留下一地狼藉。
乔玉珠艰难的背着张小楼,落魄的仿佛一只丧家之犬。
背上的张小楼,脸肿的看不清本来的面容,四肢耷拉这如面条一般晃动着。
乔玉珠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挪着,眼神变得越来越凶历,越来越狰狞。
“小楼,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你,我伺候你一辈子。我还要替你报仇,我要让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玉珠……”
“嗯?你说,我听着。”
“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雪白的脚丫上,已经满是污尘。很快,肉掌被细碎的路面划破,鲜血溢出脚掌,一步一个脚印看着触目惊心。
“什么?”
苏牧正在和邱掌柜等人商量鉴赏大会的事宜,手下匆匆赶来汇报张小楼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们暗中保护乔玉珠的安全的么?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
“牧哥,自从乔玉珠被张小楼安置在南里街,我们暗中保护就撤了。刘伟明的事都已经结束了,谁知道鹤无涯还会报复啊?”
“我不想听解释,这个结果让我很不满意。”苏牧低沉喝道,转身离去。
蒋江平狠狠的瞪了一眼手下几个蓝衣,连忙追着苏牧而去,“牧哥,等等我啊。”
“牧哥,我们去哪?”
“去张小楼家!”
“牧哥,事已至此您发火也没用了啊,再说了,张小楼这次被鹤无涯打伤,张月明和鹤家不就彻底翻脸了?闹僵起来,王洛宾应该会站在鹤家这边,张月明心灰意冷之下不就……”
“闭嘴,张小楼不只是张月明的弟弟,他还是我们镇域司的弟兄。镇域司弟兄可以关起门来斗,但决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牧哥,就算要去看完张小楼,总不能空着手过去吧?”
苏牧顿住脚步,“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