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册说：“问你就回答，说，你们是哪儿的？到这干嘛来了？”

猴子说：“嘿！你是谁呀？怎么这么凶呀。”

史册说：“快说！你们是哪里人？到这干嘛来了？”

竹青被吓得“呜呜啊啊”乱叫，直朝猴子身后藏。那手却放在离短枪最近最方便的位置。只要情况一有变化，她便可以双枪齐出，一秒钟之内，最少射杀五六个人！

猴子却不慌不忙，护住竹青：“你别吓唬这孩子，他是哑巴，还有点傻，有时发疯了，就拿着菜刀满村子砍人。”

竹青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史册不耐烦了：“老东西，我看你有问题。”

猴子说：“我们爷儿俩一边讨饭，一边找医生给孩子治病，你把他的病吓唬犯了，我找你算账！”

史册不再说话，突然手一伸，快如闪电，直朝竹青胸前抓来。猴子大叫一声：“你干嘛打人呀？”

这一声喊，又尖又哑，还用上了二成内功，变成扰乱人心神的噪音，那些黑衣人听着心里难受，那些不会武功的保安队，个个想要作呕。

猴子护着竹青，惊慌失措地朝旁边一闪，老头竟然没抓着。史册一愣，随即挥起巴掌，朝猴子打来。猴子立刻识得那是流行于西北乡一带的拳法秦门掌。五十年前，秦门掌的掌门人秦百汇投靠洋人，并犯了淫戒，被武林同道诛杀。

无心法师曾多次对猴子和志远提及此事，训诫二人。并多次演示这套秦门掌。是以猴子一见这掌法已经知道史册不是出自正派。他投靠鬼子为虎作伥也就不难理解了。

猴子一见史册挥掌打来，突然脚下一滑，连同竹青一起摔倒在地上。口中咝咝啦啦地喊：“救命啊，杀人啦！”那声音难听之极，连几个身怀绝顶武功的鬼子都受不了。

猴子和竹青，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样子。

史册心下疑惑，自己这一掌虽然没用内力，但招式精妙，极少能有人躲得过去。而这老头恰恰在这时摔倒，使自己这一掌落空。

是巧了，还是被他轻松躲开？再发一招试试？

突然，野地里跳起一只野兔。猴子发出的噪音，连兔子都受不了。那兔子跑出几步，觉得那个方向不安全，返回头又向人群跑来。

“兔子。兔子！”保安队员们呼叫起来。庄稼人在田里干活，最激动人心的事，就是地里突然跳起一只野兔子，大家呼叫、追赶，疲劳一下子就消除了。

保安队撒腿就去追兔子。那几个便衣鬼子一见那兔子奔跑的子样，脸上也露出微笑。

猴子和竹青滚爬了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看着史册。一个便衣鬼子走过来厌恶地说：“你的，胡闹！”

“是！太君！”史册立刻变成一只温顺的羔羊。

史册领头，一行人匆匆离开，往镇上赶去。

竹青说：“猴子哥，你损我！不来了！”

猴子乐得哈哈大笑：“好妹子，别生气。”

竹青说：“我什么时候拿着菜刀满村里去砍人了？”

猴子说：“那样说，也是工作需要嘛！”

竹青说：“下回，你得往好里说我。”

猴子说：“那当然，不然我身上都被你掐烂了。”

二人说笑一会，见周围没人，立刻改装易容。这回，猴子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村姑，竹青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二人不紧不慢，一边聊着一边向镇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