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樊尚书……”
在场唯一的女子戴小月不忍道。
张德生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老夫相信,当初樊尚书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一切,现如今结局已无法改变,若是可能,必须想办法把樊尚书的妻儿救出来才行。”
“樊尚书的妻儿也被关在镇抚司的大狱内,只是这次的布告并没有涉及到他的妻儿,但以缉查司的劣迹,樊尚书一旦身死,他的妻儿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程归华缓缓地道,“义父,要想救下樊尚书的妻儿,只能智取。”
“樊尚书老夫已无法救下,可他的妻儿……老夫拼着身家性命,也要救下来。”
张德生一拍桌子,猛然起身,“此事就由老夫去与逆沧海商量,想必看着老夫往日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与老夫为难。”
就在此刻,堂外有下人走了进来,低声在张德生耳畔说了几句话。
“哎,国家多难,社稷多灾,那逆沧海又进宫面圣去了。”
听完下人的话,张德生挥手让他退下。
“这逆贼出入宫廷肆无忌惮,行事百官惊悚,天子不宁,每出行必以缉卫与卫军开道,横行街市,百姓避之犹如恶鬼,闹得京城内外惶恐不安。”
程归华双目杀气四溢:“此等逆贼,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穆海涯摇头道:“自古以来,天子为万民之主,万乘之尊,无威仪不可奉宗庙,承社稷,而当今圣上懦弱少威,君仪失度,更是一女子,惹诸国笑话,逆沧海此贼必除,我看这圣上也该换下。”
“住口!海涯,你怎可狂言大语?圣上乃天圣指定接位,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此举形同篡逆!”
张德生脸色一沉:“此话不可再说。”
“是,义父。”穆海涯淡淡应了声。
“好了,你们四个皆是老夫义子,要知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老夫,有些话不该说就绝不可妄谈。”
张德生目光盯在穆海涯身上:“对了,海涯,你说有事禀报,难道?”
“是,义父,我久经查探,已有九分确认,奉天承运天子剑的剑鞘,应该就藏匿在天坛地下。”
“嗯!”
张德生目光爆**光,过了一会儿才逐渐消失。
“剑身奉天,剑鞘承运,当年太祖陛下偶得天子剑的剑鞘,以此承运得之天下,此事乃属国是机密,少有人知,却没想到太祖陛下竟然把剑鞘藏匿于天坛地下。”
张德生也感到一丝棘手,剑鞘既然藏埋于天坛地底,那么就十分麻烦了,总不可能当着数百守在那里的卫兵挖开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