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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元壁君为开春的军饷之事焦头烂额之时,萧君的太师府密室之中,气氛严肃
“父亲,夏雨田的庄中肯定有巨大的秘密,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叫人杀人灭口!”萧玉鳞的眼色十分的惊恐
在霸天山庄之中,萧玉鳞若不是得到自己老子的救援,恐怕就算不丧在天傲的手下,也肯定会一个大亏
萧君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看着手里的一张纸
这不是一般的纸,而是符纸
只有武功达到通灵境界的高手,才能以本身强大的内力沟通对方的神念,从而看到纸上的字
黑色的纸张上写着闪闪发光的字
字体霸道,笔势纵横,一笔一划都似乎要从纸上飞出来一般,果然是夏雨田的亲笔书信
信上的内容,十分的简单:“夏雨田拜书于萧君太师尊前:往者,老夫闭关三十年,不问江湖之间恩仇事,我虽虚长兄弟几岁,可是我即使在深院之中,也闻大元帅威名动于四方,何期居然开罪了尊驾事已至此,只得敦请阁下于景泰帝二年,莺飞草长时节,会猎于跑马山,望勿推却!”
比武的时间另写在一行上:十五日之后正午于跑马山之颠
好半晌,萧君才说道:“不用紧张放松一点”
萧玉鳞的脸上,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还是问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和元壁君开战了吗?”
他当然清楚,萧君一直就在秘密的训练军队,而且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训练成功,若是现在和元壁君动手,萧家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萧君英俊无比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夏雨田三十年不出关,我本以为他一旦出来就会动地惊天,可是现在看来,这三十年中他的收获不鞋居然将他以前那种锋芒毕露的个性收敛我本来以为出了你去窥探被发现的事情,他会立即的带人找上门来找我一决高下,可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送上战书,这说明他改变了不少而且,我还感觉吃惊,我本是他的后辈,但是想不到的是,他的口气之中还对我十分的尊重,这是何意?”
“父亲我想他是佩服您的盖世武功,因此才这样说的我想他自己也知道未必是父亲的对手,所以说话不敢狂妄”
萧君摇头:“夏雨田的恐怖,我所深知,即使是武功比他高的人,也完全有可能被他击败,更何况我这样一个他眼中的后辈,他如此说话,似乎并非想和我立即起冲突的意思”
“对对,父亲我在霸天山庄之中看到一处用战神之血涂抹过的屋子,似乎就是夏雨田藏秘密的地方,不过后来发生了恐怖之极的大爆炸,将这红色的屋子也爆炸得一干二净因此父亲您后来救我的时候看不到”
“对对,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元壁君忽然在三个时辰之前宣布通缉刘庸?此人能力非凡,是我想拉拢的对象,想不到被她通缉?”
萧君在朝廷之中有的是人,这些消息自是随时都在关注
“父亲,我一直看不惯这小子的狂妄而且,这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大大的有关,你也不想想你当时在霸天山庄之中不是也碰上了他吗?”
“对对”这一说,萧玉鳞顿时想起来了,“我当时看到他鬼鬼祟绥的也在霸天山庄里,这小子好象是故意引我去追他,哦,对对,就是他,肯定是他进去偷窃夏雨田的秘密,但是这怎么可能,他一个洗髓境界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发出那种惊天动地的攻击我估计,他早已经死在那次大爆炸之中也说不定,想想吧,天傲那样的人物,不照样被炸得受伤不轻吗?”
萧君的眼睛亮了:“对了就是他我一直觉得奇怪,元壁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通缉刘庸呢?现在看来,肯定是这个刘庸别有心思,想要查出夏雨田的秘密,这才导致了她的不满如此看来,此人还活着的可能性极大,只要找到了他,我们就可能解除来自于夏雨田的威胁”
“父亲,您不是一直想要和夏雨田交手,以印证‘天龙生死劫数’的威力吗?”
“你懂什么?现在和夏雨田交手,我没有多大的把握,谁也不知道他这三十年中练成了什么厉害的武功,我们只有先找到这个刘庸,才有可能知道夏雨田的底细”
“父亲说的不错可是这小子既然被元壁君通缉,盛京已经没有他立足之地,就算他侥幸不死,我们恐怕也难以找到他?”
“不难”萧君微笑起来,伸出了他的手掌
他的手掌足有蒲扇一般宽大,可是,使人吃惊的是,这却很像一只女人的手
当然,只是女人手的肤色,因为他的手晶莹如玉,仿佛最洁白的玉石,质地非常的细腻
若是细看,才可以看到他的手中纹理细密,而且散发出一波一波犹如月华一般的光芒,而在他的手掌伸起的刹那之间,可以看到无数犹如荧火虫一般的闪烁的光辉洒落在密室之中
他的手指开始曲伸,不停的变换着手势,似乎在计算着冥冥之中的某种天意
“艾父亲,我知道了,您是在推算刘庸此刻所处的位置?”
萧玉鳞的眼里,满是孺慕的光芒,他知道,此刻他的父亲就是在使用“天龙生死劫”的最高奥秘,用神念来推测冥冥之中的天机
“不错当初我初次见他的时候,就一眼看出此人非是池中之物,因此趁和他握手之机在他的身上种下一道神念,因此,无论他到了何方,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他”
萧玉鳞的眼睛鼓了起来:“父亲,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那是因为你当时还只是天纵的境界,我怕你学会这种邪术之后,将来难以突破,可是现在你已经是通灵境界,当然应该熟悉这种神念和‘天龙生死劫’相结合的功夫,到时候会有大用你道你在霸天山庄受困之时,我为什么能在恰当的时机救你出来?”
萧玉鳞的眼睛放光:“父亲,原来你可以随时察觉到我的行踪?”
‘不错若非如此,哪里有那么凑巧,我也到夏雨田的霸天山庄我们两大势力的主脑,若非必要,肯定要避免窥探的嫌疑鳞儿艾你此次虽然立下不小的功劳,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你太年轻,太冲动了我和夏雨田的关系,也不止一次对你说过了我只是要你窥视在外围就行了,谁叫你追进庄子之中去的?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被刘庸此人利用我怀疑,此人才是真正觊觎夏雨田宝物的人,你追进庄中和夏无伤动手,别人自然会猜想是我指使你去的夏雨天这次若没有损失便罢,若是有了损失,怕不和我产生不共戴天的大仇恨,你真的是卤莽啦”
萧玉鳞低下了头,关于这一层,他自是想到的,不过当时显然没有想到他的心中,忽然对刘庸这个人,升起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他当时故意骂我“狗杂种”,看来就是故意激怒我,他才好达到他嫁祸于人的目的
“好阴险的小人”萧玉鳞牙关咬得紧紧的,终于知道上了此人的恶当
“不对这不是他阴险,而是他聪明之处此人善于把握住人性的弱点,实现自己的目的,乃是绝顶聪明之辈,你以后应当学习”
“是,孩儿谨记”萧玉鳞自是对刘庸恨得牙痒痒的,其他的嫁祸也就罢了,但是此次嫁祸却连累了自己的父亲,有损他的清白名声,这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而且,也许因为自己的这次卤莽,使得父亲夺权的事情提前上演
仅仅因为自己的这一丝不谨慎,却造成无法控制的后果,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嗫嚅的问道:“那父亲,依您看,刘庸此次达到他的目的没有?”
“若是一切风平浪静,刘庸当然没有得逞夏雨田不是笨蛋,绝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宣扬出去,引起别人的窥视可是现在元壁君通缉刘庸,而且夏雨田找我下了战书,这些迹象表明,这个叫刘庸的人,他已经顺利的得到夏雨田的秘密,也正因为如此,我当时才现身霸天山庄,反正,不管我萧君如何辩白,夏雨田和元壁君都不会相信我与此事无关”
“父亲高见既然我们确有窥视霸天山庄之心,那么不管我们是不是探听到夏雨田的秘密,他都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元壁君宣战?”
“鳞儿,你这是怎么啦,刚才说你做事容易冲动,果然不错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大为不利,动手的话白白的便宜了元壁君,所以为今之计,只要是能够化解,肯定是化解的好,这可以为我们赢得时间,懂吗?”
“懂啦刘庸就是现在最关键的人物,只有找到他,我们才能使夏雨田相信窥视他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刘庸,是吧?”
“小子,你有进步了,我们这就去找他”
“到哪里找他?他此时肯定已经带着战利品远走高飞?”
“听我的话没有错,走吧!”萧君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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