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就站在她身边打量着她,那眼神好几次差点让姜晚好削到自己的手,还没想出如果她真的给支票,自己该怎么回话,她就忽然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姑娘啊,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姜晚好脑袋一下子就死机了:“啊?”
宋兰凑到她身边,掰着手絮絮叨叨地念:“我跟你说啊,我这个儿子不是好东西,你千万不能被他给骗了,他从十八岁起就不安分,私生活一片混乱,都不知道有几个女朋友,看在我也喜欢过你演的戏的份上,我才友情提示你的。”
“……啊?”
剧情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姜晚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台词。
宋兰继续实力坑儿子:“还有啊,他这人特别不诚实,说一套做一套,他的话千万不能当真。”
在病房隐约听到一些字眼的tam立即扬声喊:“妈!妈,你又再传播什么淫秽思想啊?”
宋兰对她使了一个眼神,姜晚好很勉强地提起嘴角笑了笑。
姜晚好和宋兰从洗手间出来,tam立即就注意到姜晚好的变化:“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妈,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跟阿好是真心的,我们已经求婚过了,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带回去给你看的。”
宋兰意味深长地应:“哦。”
宋兰这反应有点奇怪,就是临走时也一直往姜晚好的方向看,tam莫名觉有点危险,而证实他的猜测的,是接下来一晚上姜晚好那诡异的眼神。
tam受不了了:“我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一整天都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看得我瘆的慌。”
姜晚好爬上他的床,拍拍他的肩膀说:“以前我觉得,你这人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奇葩,但现在我发现,你的奇葩也不是来得无缘无故的,遗传学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有那样一个妈,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好像都不足为奇了。
tan琢磨了一下这段话:“你拐弯抹角骂我是吧?”
“骂我的不是你,是你妈。”姜晚好忍着笑,将在洗手间宋兰说的那些话都跟他重复了一遍,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啧啧,你的人品到底恶劣成什么样啊,连亲妈都不帮你。”
tam心情也很复杂,头疼道:“她就喜欢这样,每次我一有女朋友被她知道,她肯定要想方设法到人家面前说一通我的不是,真不是亲妈,尽拆台。”
姜晚好斜眼:“哦,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吃醋啦?”tam笑起,将脑袋凑到她面前,耍宝道,“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我已经浪子回头,浪子回头了。”
姜晚好很是嫌弃,驱赶道:“去去去,别离我太近,你妈说了,保持距离。”
tam倏地将她压倒,不客气地玩往她嘴上重重一亲,霸道道:“我只接受和你这样的距离。”
姜晚好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娇嗔道:“你这叫负距离。”
tam就爱她这个样,不经意的媚态,像小钩子,轻而易举就勾出他蛰伏的情欲。
tam俯身再次含住她唇,轻轻地吸允舔舐,姜晚好抱住他的脖子,舌尖和他交缠,越来越深入。
意识他开始作乱的手,姜晚好窘迫:“别闹,这还在医院。”
tam用牙齿咬开她的纽扣,含糊不清地反问:“医院怎么了?”
姜晚好哭笑不得,不过对于他来说,哪里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想,还没有不能做的地方。
姜晚好半推半就,他技巧熟稔,没一会儿就让她气喘吁吁,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身上,像小猫一样发出轻微细腻的呻吟声,窗外夜色正好,繁星如梦如幻。
第二天,宋兰拎着个保温壶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儿砸,我给你买参汤。”
“嘘。”tam立即示意,“她刚睡不久,被吵醒她。”
宋兰扫过他脖子上的红色印记,顿时明白,啧啧摇头:“你真是个禽兽,这里可是医院。”
tam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姜晚好的耳朵边,动作很轻,就怕吵醒她。
宋兰看着,眉头微挑。
做完一切,他才回头道:“妈,这次我是认真的,我喜欢她,我爱她,我一定要娶她。”
tam觉得有些话他必须跟她说清楚,他比谁都了解她,如果不说清楚,她很可能会一直按照她自己理解的方向去揣摩他和姜晚好,他必须告诉她,他这次是认真的,并非一时兴起。
“我在a市一年多,其实都和她在一起,我跟她的吵过,闹过,分手过,生死过,这辈子我是没办法从别人身上再体验到这种感觉,我只要她。”
宋兰果然微惊:“你真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
tam眼中的色彩是她从没见过的真诚和笃定,宋兰脸上的笑渐渐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