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伟回来后,陈安修并不是立刻离开的,他又多留了一天,和周家伟把这两个月的工作交接了一下。
这一天的夜里,下了绿岛市今年的第一场暴雨,预示着夏天可能真的快到了。
海风夹着雨水打在窗子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反而显得此时书房里格外的安静,周家伟的声音落下很久,章时年的椅子转向窗外一直都没说话。
“先生?”周家伟小心地唤了一声。
“你是说安修是君恒的同学?”章时年的声音仔细听的话,有一点沙哑,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这样的阴差阳错。[]农家乐小老板36
“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先生又不想外人『插』手,我们这次的调查颇费了一番功夫,开始怀疑肖飞做的手脚,后来查明肖飞和陈先生并无任何交集,线索到这里几乎就断了,后来还是在查陈先生生平简历的时候,知道他曾经就读绿岛一中,和君恒少爷是同班同学,而且关系还非常不错,那天晚上是他们几个同学在一起喝的酒。”
“是我忽略了,除了纪家,那房子的钥匙我确实给过君恒。”
“先生,陈先生那边……”事情过去快十年了,而且是这种无足轻重的风月之事,自家老板还要翻出来查,绝对不是想知道一个真相那么简单,恐怕和那位陈先生脱不开关系。
“你先去准备其他的,这件事我再想想。”
“先生,那我先下去了。”
章时年摆摆手。
周家伟退出去,小心带上门,他总感觉有些事情已经脱离预先的轨道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发展是好是坏,在这短短两个月里,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安修不喜欢这样的暴雨夜,总是让他想起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海面上那无处不在的暴雨,他们去的十一个人,只活着回来五个,其中有一个就是在他背上失去了呼吸。之后经过漫长的心理治疗,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但每到这种天气,还是会控制不住发冷的身体告诉他,有些事情也许永远也无法真的过去。
知道今夜不会好过,陈安修提前喝了半瓶白酒,可一点用都没有,身上一点都感觉不到暖和。
“安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从门口经过就听到屋里动静不对,章时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来看看,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辗转反侧的,推了两下人都没醒过来,这种情况有太不正常,小家伙的警惕心不至于低到这种程度。
“吨吨……”一感觉到身边有热源,陈安修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抱住。这个时候能在他身边的也就只有吨吨了。今天的吨吨好像有点大,不过真的很暖和。
章时年叹口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一说话,嘴里全是酒气。
“吨吨……”
和这个小醉鬼真是的没话说了,章时年『摸』『摸』他鬓角汗湿的头发,又沿着睡衣的领口探手下去『摸』了『摸』,身上都是冷汗。
“安修,我们去洗澡。”章时年试图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陈安修好不容易逮一个暖和的,他抱着人蹭蹭,哪里肯轻易放手。
章时年没办法了,直接用被子一裹,连人一起扛到浴室里,扒干净了,扔到浴缸里去。
泡在热乎乎的水里,陈安修微微掀开沉重的眼皮,旁边的这个人很眼熟,他半坐起来,眼神茫然的贴到人家脸上去看,“章先生?”
“恩全能煞星。”章时年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把人推开。[]农家乐小老板36
“就一天没见,怎么头就大了这么多?”他笑嘻嘻地抱着章时年的头大力『揉』了『揉』,章时年眼角抽动,忍无可忍地抓下他的双手,动作粗鲁地将人强摁回浴缸里。
陈安修不甘心地在浴缸里奋力挣扎踢打,一番折腾下来,章时年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沾水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浴缸是双人的,躺一个陈安修还有空余,他就干脆脱了跨进去一起洗。
开始真的是单纯想洗澡,就是陈安修在水里一直不肯老实就范,章时年就去压他,两个身体健康,各项功能齐全,彼此又有点小心思的男人蹭着蹭着就冒火了。
激烈到近乎痉挛的肢体交缠,意识混沌中的狂热亲吻,全身燥热,身体的温度不断攀升,有什么要出来但是出不来的感觉,陈安修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攀着身上的人求救,“难受……难受……”
“乖,很快就好了。”陈安修即使在『迷』糊中,也能感觉到那人的迟疑,但最后他的下|身还是落入了一处温热所在,开始并不舒服,总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磕到,有点疼。后来就好一点了,最后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强烈的快|感让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陈安修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掀开被子看看,果然底下什么都没穿,身上有痕迹,身体里还留有男人发泄过后特有的舒爽感,难道那不是梦,他真的和章时年做了?可是他后面没有任何被异物撑开进入的感觉。这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底慢慢形成,他不敢这样想,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了,他酒后『乱』『性』竟然把章时年给做了!!这下事情大条了,占了人家这么大便宜,他还怎么义正言辞地和章时年说保持距离?
陈安修在房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出门去面对章时年,万一人家要求他负责呢,他要负责的话,好像两人也没什么未来,如果不负责的话,好像有点太不地道了,真烦躁,到底该怎么办?午饭时间了,他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门上传来有规律的敲击,不是章时年,他松口气,这敲门声一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陈安修,你醒了吗?”是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