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满宠的身上,曹操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当初曹操任洛阳北部尉,在城门设立了五色棒,蹇硕的叔叔,曹操一样不客气,当众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之后,任济南相,曹操依旧执法森严,铁血无情,满宠跟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他对满宠委以重任,更难得的是,满宠平时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没有朋友,没有任何放松的娱乐休闲,对工作,尤其是对审查犯人,这个家伙,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和兴趣。
审问犯人,撬开他们的嘴巴,得到自己想要的,满宠对此乐此不疲,竟有一种变态的执着。
就像后世喜欢破案的刑警一样,案件越是扑朔迷离,罪犯越是迟迟无法抓捕入狱,刑警越是产生兴趣,越要把罪犯给抓住,满宠就是这样的,他不仅是个工作狂,对统领靖安卫,他更是有一种沉迷不愿自拔的满足感。
别人为了成功而冒险,而他,似乎很迷恋那种在刀尖起舞的感觉,他更加喜欢,为了冒险而冒险。
“消息可靠吗?”曹操看了满宠一眼,表情认真的问道。
“千真万确。”
“主公,时间紧迫,救人要紧,不如给我一哨人马,我马上带人赶往黑虎崖!”夏侯渊一向是急脾气,听说老太爷被困,他是一刻也坐不住。
“放心,那吕卓没有直接杀了家父,显然,是要故意引我上钩,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满宠点点头,提醒道“主公若是派人,那吕卓一定有埋伏,但是,他料定主动,是一定会派人的。”
曹操看了满宠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吕卓几乎掐中了他的软肋,被困的是他亲生父亲,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曹纯忽然两眼一亮:“主公,不如将此事告知陶谦,向徐州施压,陶谦一向软弱,徐州兵甲不多,他绝不敢轻易激怒我们了,否则,一旦开战,我兖州大军,顷刻之间,就能荡平徐州!”
满宠冷冷的哼了一声“曹纯将军此言差矣,我们无凭无据,如何让陶谦相信,是吕卓派人在对付曹家车队?别看他把人从军营带走了,他完全可以不承认,甚至还会反驳我们故意在诬赖陷害他,何况,那件事,主公也不希望传的人尽皆知。”
显然,满宠说的那件事,就是曹操杀害吕伯奢全家的那件事。
曹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扭头看向曹操,果然,曹操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一旦派人找陶谦质问,那么陶谦一定会问“吕卓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无缘无故,对付你父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