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当杀人时。
随着粮车去了山寨后面的糜忠,藏在粮车低下,侧耳倾听,周围寂静无声,那些黄巾兵把粮车放下后,呼啦啦全都去了前寨,对粮车,他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糜忠正在犹豫,忽然,前院猛的响起了一阵喊杀声,糜忠急忙从车下钻了出来,紧跟着,从车底摸出了一柄长剑,随即,围着其余的粮车快步走了一圈,用剑尖极有节奏的在车辙上一一敲了两下,过不多时,二十名糜府的死士全都从车下鱼贯钻出,糜忠一摆手“马上行动。”
在后寨,有四个看守粮车的黄巾,不过,离得比较远,直到糜忠这些人都从粮车钻了出来,那四个守卫也毫无察觉,糜忠蹑足潜行,高抬腿,轻落足,悄无声息的带人摸到那守卫的身后,猛的身前往前一扑,噗的一声,左手一个锁喉,右手紧跟着把剑狠狠的扎进了那守卫的后。
“什么人?”其他的守卫,刚刚转过身来,也被随后跟上来的糜家死士给一一干翻倒地。
“现在吕卓在前寨,我们必须马上救出陶公和大公子。”这是临进山的时候,糜忠跟吕卓约定好的。
吕卓曾叮嘱过“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人给救出来,就算我有危险,你们也必须先救人!”
时间紧迫,形势严峻,糜忠等人不敢怠慢,迅速散开,在后寨展开了近乎‘地毯式’的搜寻,一旦发现黄巾,二话不说,马上动手,别看他们只有二十个人,但是,却都是久经训练的好手,而且,他们是无畏生死的死士,跟那些被陈登杀的吓破胆的黄巾兵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糜府死士,宛如暗夜里的索命幽灵,行动迅速,出手果决,如秋风扫落叶一样,风卷残云,杀的黄巾兵毫无还手之力,顷刻间毙命不下几十人,没过多久,他们正好看到了带人去收拾陶谦和糜竺的曹干。
曹干的身后,带着三十多个黄巾,曹干洋洋自得,这次为了让事情能够顺利实施,周仓把裴元绍都给关了起来,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曹干的添油加醋。
周仓把杀人的差事全权交给了曹干,曹干如奉圣旨,心中说不出的畅快,一想到堂堂徐州刺史陶谦,马上就要被自己给砍下脑袋,心中的激动之情,就抑制不住。
“噗噗噗……”正走着呢,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曹干一愣,刚刚转过身来,就发现,自己的身后的人,竟然少了一多半,只剩下十几个了,而在不远处的地上,横七竖八,平添了十几具死士。
“这…”曹干吓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太不可思议了,人都死了,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他身后的那些黄巾兵,都傻愣愣的跟木头桩子似的,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两个原因,第一,这些黄巾兵,毫无警觉,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合格的‘兵’,身后死了人,同伴被人干掉,竟然毫无察觉。
第二,糜家的死士,训练有素,出手果断,明显强过他们太多。
当糜忠再次从黑影中出现后,身边已经还是二十个人,直到现在,他们依旧无一伤亡。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曹干吓的话都说不利落了,不仅声音发颤的厉害,差点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
“人在哪里?”糜忠一边问,一边阔步逼近。
“什么人?”曹干下意识的脱口问道,可是,他话刚一出口,糜忠猛的举起宝剑,噗噗……又劈翻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