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他们是什么人?”李延庆一行走远后,烧水的老妪小声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看他们骑的马,又是从京城来,我估计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高官,这次吴通判恐怕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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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李延庆所料,当一行抵达北城外,蹲在北城外的上百名家丁立刻冲了过来,“就是他们!”一名报信的家丁认出了扈青儿,大喊道:“他们打伤衙内,杀了我们弟兄!”
三个年轻男子从未吃过这种大亏,他们对李延庆恨之入骨,回城内便瞒着家里从各自府中抽调家丁,组成了一百多人的打手,就算是州衙的人也不敢惹,只可惜今天他们遇到了自己不该惹的人。
十几名亲兵已经从扈青儿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他们正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悔万分,现在对方居然还敢打过来,十几名亲兵都勃然大怒,一起举起了军弩。
李延庆的亲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军,虽然他们心中激起滔天怒火,恨不得立刻射杀这群不知死活的混蛋,但没有接到射击下令,谁也不会擅自发箭。
十几名亲兵一起举弩,那种整齐划一的气势,顿时将已经冲到三十步外的家丁们吓了一跳,不由放慢了脚步。
“停住!”家丁首领大喊一声,众人纷纷停下,一起向首领望去。
这名家丁首领原本也是军队中的一名都头,他当然有一点眼光,且不说弩是民间禁用兵器,而且这十几人用的是神臂弩,那更不是一般人用得起,尤其这十几人骑的都是军马中的上品,他心中有点感觉不妙,恐怕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但就这样撤走,他也难向主人交代,他喊住了手下,又高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才想到问吗?”
一名亲兵冷笑道:“已经晚了!”
家丁首领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只听城内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李延庆的三百名亲兵和五十名女骑卫从城内疾奔而来,俨如平地卷起一股狂风。
家丁们都惊得变了脸色,一个个面面相觑,家丁首领更惊得脸色发白,暗暗叫苦,他知道城内三百多骑兵护卫着什么人,那可刚拥立新君的李延庆啊!难道今天打衙内之人就是他吗?
这时,家丁忽然发一声喊,四散奔逃,这些家丁大多是本地无赖,个个都会见风使舵,这个时候还不赶紧逃走,难道要等死吗?
家丁首领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三百五十名骑兵已经冲过来,将尚未来得及逃走的数十名家丁包围起来。
“放下兵器,跪下举起手,否则格杀无论!”
张豹大喊一声,家丁们吓得纷纷放下刀棍,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张豹催马上前,向车窗前的李延庆抱拳施礼,“卑职来晚,致使太尉受惊,请太尉责罚!”
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你这些家丁处理了。”
“卑职把他们带到僻静处全部宰掉!”
旁边赵福金吓了一跳,连忙道:“张将军,你家官人说的处理不是指杀人。”
她又对李延庆道:“李大哥,我说得没错吧!”
李延庆沉吟一下,对张豹道:“这次就算了,饶他们一死,每人打断一条腿,逃走的家丁也不例外!”
“卑职遵令!”
李延庆放下车帘喝令道:“我们回去!”
马车启动,迅速向城内驶去,远远听见后面传来一片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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