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你怎么不担心写报告的密探?”
“从昨天开始,那个监视我们的人就撤走了,否则我也不会请你来喝茶。”
曹晟说到这,一名宫女走进来给他们上了茶点,又对曹晟道:“夫人说,茶马上煎好了,请驸马和贵客再稍微等一会儿。”
“多谢了!”
宫女偷偷看了一眼李延庆,慢慢退下去,走到门口时,她又想起帝姬的吩咐,连忙补充道:“夫人让我转告驸马,茂德帝姬来了!”
曹晟顿时大喜,“告诉夫人,我马上就过去!”
宫女行一礼,这才转身走了,这时,李延庆淡淡问道:“六哥对延庆帝姬有兴趣?”
曹晟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延庆帝姬能来,意味着宫里的管制松了,我想了解一下赵楷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他救出来。”
“六哥想要救赵楷还不容易吗?这件事可以包在我身上,不过.....六哥救赵楷出来,不会是想让他继位吧?”李延庆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晟。
曹晟心中怦地一跳,他隐隐从李延庆话中感受到了什么,但又如雾中之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又看不清晰。
李延庆却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拍拍他的胳膊笑道:“快去吧!别让帝姬等急了。”
“你小子!”
曹晟指指李延庆,又摇了摇头,这才起身离去。
李延庆见他离去,便随手拈起一块细腻香甜的白玉糕饼,一边品尝,一边沉思起来,他和曹家是利益一体不错,但并不代表什么话都可以说到台面上,有的事情得靠意会,就看曹晟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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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快步来到内宅,他脑海里还在想着李延庆那个暗示,且不说赵楷之事,是不是李延庆想动赵桓了?虽然说李延庆是有这个能力再立新君,但真的这样干,也太惊世骇俗了,这可是大宋,不是晚唐,换个皇帝跟玩一样的。
不过曹晟心中还真希望有这一天,他因为和赵楷关系密切,以至于赵桓对他极为敌视,若不是自己有驸马的身份,恐怕自己就是第二个王黼。
想到这里,曹晟又苦笑一声,以自己曹家的身份,赵桓应该还不敢动自己。
刚想到曹家,曹晟猛地停住了脚步,他忽然明白了,李延庆刚才暗示自己,其实是想让自己帮他一起干,曹晟心中的一股热血开始慢慢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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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内堂里,赵金奴给妹妹赵福金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既然宫里已经不管你们了,那你就在我这里安心住下,也别回去了,回头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送来,说实话,你留在宫里我还真不放心。”
赵福金低头小声笑道:“你不是煎茶给姊夫他们吗?怎么自己喝起来了?”
赵金奴一怔,她也笑了起来,“只管想你的事情去了,把他们给忘了。”
她将一壶刚煎好的茶连同茶盏一起放进盘子,对一名宫女道:“把茶给驸马的客人送去,快去!”
“是!”宫女上前端起茶盘快步走了。
赵金奴见她走远,这才对赵福金抿嘴一笑,“你是关心你姐夫,还是关心另外一个人?”
“去你的!”
赵福金俏脸一红,伸手在二姊的手背上拧了一下,“自己怠慢客人,还想把责任推给我?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正因为我是你二姐才关心你,你说说看,前段时间你总跑宝妍斋去做什么?”
赵福金的脸更红了,连忙解释道:“女人跑宝妍斋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脸红什么?你以为我真不知道,要我说出来吗?”
“你这个死丫头,整天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拧你的嘴!”
赵福金扑上去和二姐嬉闹起来。
这时,院子里传来重重一声咳嗽,赵福金连忙坐回位子,一脸平静。
只见曹晟眼角堆笑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