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奈,只得后退几步,李延庆猛地一脚,将杨虎踹出几步,翻倒在地,他一跃跳上马,长剑一挥,缰绳立断,他拨马向北疾奔而去。
五名手下连忙抢上来,扶住杨虎,见他处于半昏迷状态,脖子上全是鲜血,喉咙已经割开,隐约可见喉骨,众人吓得连忙给他包扎,半晌,杨虎醒过来,咬牙切齿道:“速发鸽信给....刘统领,务必....截住这个浑蛋,我非剥....他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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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延庆也犯了一个经验错误,他总觉得县城附近应该不是梁山泊的势力范围。
他却不知道,整个郓州除了州府须城县外,其他各县早已包括在梁山的势力范围之内,各县官府和梁山也是心照不宣,只要梁山泊的人不在县城内闹事,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可就算是县城内,也安插了梁山无数探哨点,大多以经营酒楼和客栈为掩护。
不光是郓州,南面的济州也有一半的地盘沦为梁山的势力范围。
李延庆进入中都县,在县衙对面最大的平安客栈用事先准备的假身份住下,李延庆进城时打听过了,这家客栈有官府背景,和梁山无关,李延庆放下行李,下楼问掌柜道:“我想打听一些消息,有没有牙人给我介绍一个。”
这是李延庆救青儿时积累的经验,用钱来买消息,消息不仅可靠,而且他自己也更加隐蔽,当然,他也可以拿着童贯给他的铜牌直接找官府问消息,只是那样一来,杨戬恐怕就会注意到他了。
掌柜笑道:“当然有牙人,不知小官人想打听哪方面的消息?”
“问问官府的事情,也想了解一下梁山的情况。”
掌柜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我先给小官人说清楚,问可以,但千万不能出去传,梁山的事情在郓州是禁忌,在外面公开场合谁也不敢提及,谁敢乱说,立刻就会被抓。”
“我明白掌柜的意思。”
“好吧!我给你找个人,此人是县衙的文吏,消息绝对可靠,你就别问他名字了,十贯钱,你想知道的一切他都会告诉你。”
李延庆摸出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扣,“我现在就需要这个人!”
掌柜暗暗咋舌,十两银子啊!这个小官人是从哪里来的?出手竟如此阔绰。
不多时,掌柜便带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进了李延庆客房,这名男子长得很白净斯文,他坐下笑道:“小官人是从京城过来的吧!”
李延庆摇摇头,“我不想知道兄台的尊姓,也不想知道兄台是做什么的,我只是路过中都县。”
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不问你,你也别打听我。’
文吏笑道:“是我失礼了,不知小官人想知道什么消息?”
“可以随意问吗?”
“当然是随意问,前提是我知道,十贯钱在我们这里可是一大笔钱。”
“我想知道城外一个冒充都头的人,叫做杨虎......”
李延庆便将他中午的遭遇说了一遍,文吏笑道:“估计你是有什么东西被他们看中了,这个杨虎曾经是本县都头,后来犯事逃进梁山,在梁山做了个小头目,既然小官人得罪了他,路上就得当心点了,我给小官人一个忠告,从中都县向北,城外的客栈脚店不要住,酒馆不要进,十有八九都是梁山开的,在县城多买点干粮,向北再走两百里就是须城。”
“原来如此,多谢指点,另外,我想知道杨太傅现在是否在须城。”
文吏脸色稍稍一变,居然是找杨戬,他知道李延庆来头不小,他沉思片刻道:“他最近一个月都在,至于他接下来想不想出去巡视,我就不知道了。”
李延庆又问了十几个问题,无论巨细,文吏都一一告诉了他,李延庆希望得到的情报,基本上都已了解清楚。
次日一早,李延庆带着掌柜给他准备的一大袋干粮,换了一身装束,离开中都县,又继续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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