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间杂物房吗?”沈妄言推开杂物房门,只觉得属于这个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烟雨当然不可能知道杂物房发生了什么事。
柳非烟前些日子没有踏出梦园半步,刚好沈妄言生病,以至于到现在她还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说,柳非烟做了错事,激怒沈妄言,被关在杂物房?
“我习惯向前看。如果是不好的事,不记得也好。”夏烟雨的话模棱两可,就怕自己露出破绽。
沈妄言回头看她一眼,回道:“有时回忆也是好东西。”
他就觉得回忆比现实要美。
他宁愿活在很美的回忆,也不愿面对现实中的她。
他想从这个女人脸上找到一点动容的痕迹,可惜,她的表情太完美,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之后,沈妄言带夏烟雨去到花园。
夏烟雨不敢随便发表意见,直到他们站在一片小菜苗跟前。
她眸光微闪,笃定这块菜地出自柳非烟的手笔,否则沈妄言也会突然间带她来这边看这种破东西。
“没有仔细打理也能长得这么好,生命力真顽强。”夏烟雨随口说了一句。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妄言的心微微一动。
或许是他太苛刻了,他应该对她宽容些。
于是,夏烟雨发现从花园出来后,沈妄言的表情柔软了许多。
之后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他办公。虽然还是没能有肢体接触,但她心里甜滋滋的,感觉自己已看到了幸福的曙光。
她以为,沈妄言之所以不碰自己,是因为他有洁癖,这和她是不是柳非烟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他不习惯,她就得想办法让他慢慢习惯自己的触碰。
她进厨房切好水果,端回客厅,拿起一块递到沈妄言的唇边:“大哥,吃点水果,润喉。”
沈妄言正在忙碌,下意识地张了嘴。
夏烟雨见这个方法有效,顿时喜上眉梢,又以同样的方式喂沈妄言吃了水果。
恰好黎文泽忙完下楼,看到这一幕定驻了眸光。
这一幕乍看很温馨,以前沈妄言也和夏烟雨这样腻歪在一起。
可是今天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总是觉得有个环节让他觉得别扭。
晚餐时间,依然是夏烟雨最难熬的。
又是一大桌辣椒菜,每一道都很重口。常年不沾辣椒的她,经过这两顿辣椒的洗礼,胃终于吃不消。
晚餐后没多久,她娇贵的胃疼得直抽搐。
沈妄言见情况不对,打电话叫程茨上门为夏烟雨看诊。
程茨给夏烟雨开了一些胃药,此时沈妄言不在客厅,她冷声讽刺:“有这么矜贵吗,一点辣椒胃就受不了?”
一看就知道是装的,矫情的女人!
夏烟雨一听程茨这泛酸的语气,当下就知道程茨对沈妄言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