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持枪指着雍闿的喉咙,冷声道:“除了马、霍两家,你还知道些什么?”
雍闿看着霍弋,继而诡异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武艺高过我许多,费这么多事,就是为了知道这些?”
霍弋依然冷着脸:“哪些?”
雍闿却是坦然了,缓缓坐倒,左手捂着右肩:“呵呵,到底是霍家的后人,武力不逊当年,马家打压了这么多年,却是出了你这么个人物,我只能说,马家有难了。咳咳……”
雍闿这话一出,霍弋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护国十氏”的事情,不然怎么会这般清楚霍马两家的前人,以及这么多年两家的恩恩怨怨呢?
“明说了吧,你知道些什么?”霍弋依旧冷然的看着雍闿,外表平静的他,内心则无比激荡,他晓得,自己个离着这秘辛似乎只差一步之遥了。
“哈哈,原来,霍家的后人已然是不知道当年的那些事了,原来你知道的已经不多了。哈哈,可怜,可悲!空有了这一身本事,却又有何用?”雍闿坐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却谈笑自若的笑了起来。
“你到底知道什么?”霍弋眉头微皱,熟悉他的人怕是都知道,这紧皱的眉头,意味着他已然处于暴走的边缘。
“护国十氏!护国十氏居然出了你这般人物,哈哈哈哈!是可喜可贺,还是可悲可叹?”雍闿嘲弄的看着霍弋,不住的狂笑。突然,那雍闿似抽搐一般,嘴中咳出大量鲜血,继而轰然躺倒。
霍弋这才发现,这雍闿却是趁自己不注意,将一枚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胸口。鲜血,顺着破碎的胸甲,肆意横流。
霍弋收回了钢枪,他不明白,这个知道自己身份的男子,为何会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难道便是为了维护那些关于“护国十氏”的秘闻吗?
但是雍闿祖上乃是什邡侯雍齿,雍齿霍弋是知道的,乃是汉高祖刘邦最为厌恶的一个人,曾在汉高祖最困难的时期背叛了高祖,虽说最后又归于高祖麾下,还被高祖封为什邡侯,但是高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雍齿的厌恶,是以将他流放一般,封在了蜀中偏僻之地——什邡侯国。
这样的人物,又怎会和地位超然,使命重要的“护国十氏”扯上关系呢?
当下却不是霍弋能够细细思虑的时刻,那不满千人的贼军此时群龙无首,但依旧对己方保持着敌意,但是有敌意又如何?霍弋骑上马,一抖钢枪,身后百五十骑军声威大震,杀奔那支贼军。
此时的这支无主之军,早已军心被夺。雍闿乃是南中有数的勇士,勇力几冠绝南中,似孟获之流皆不是其对手,此刻被霍弋带伤刺落马下,他们能保持阵型,不溃散,已然是不易,待霍弋领着人马一冲杀,早已失魂落魄的贼军中纵有敢于一战的,亦只能随大流溃散了。
天大亮了,霍弋的人马追杀了一夜,斩杀大半贼军,唯有少数骑马贼军见机的快,逃出生天。
吴杏儿站在初晨的光影里,看着战场中,横枪跃马指挥各军打扫战场的霍弋,心里头一次,觉着嫁与此人,似乎亦是不错的归宿。</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