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会有妖怪吃人?”一个人惊问。
“不是妖怪,是邪修,我昨日从我一个亲戚那里听说,山里正邪大战,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山里还有野狼嚎叫了半夜,一个山洞都塌了。”又有人说着,这说法其实接近真相了,但许多人都不信。
当下数个版本争的有声有色,妖怪流还占了上风,喜闻乐见。
裴子云听了,就不再理会,喝了一口酒,只是那个书生高声说话,不断望了过来,初夏见瞪人无效,反有些尴尬,上前拉着裴子云,声音很细小说:“师弟,我们走吧。”
“师姐,怎么就急着回去啊。”裴子云突带着一些坏心思在初夏耳侧问,初夏低首看不见了脸,狠狠在裴子云的腰上面掐了一下。
看着面前被逗着这模样的初夏。裴子云扔出了一两银子:“伙计结账。”
才是下楼,那个书生大笑:“看,那个小娘子害羞了,哈哈。”
初夏就是带着一些恼意,伸出手指,就要使道法教训教训这人,裴子云一把抓住了初夏手:“闹市中,不要使道法。”
听着裴子云的话,初夏哼了一声,向前而去,上车行了回去,到了傅府,早已等待一人就上前,恭敬说:“裴解元,总督请你去相见。”
裴子云听得这话,看了一眼初夏,已睡熟了,轻轻将着初夏自车上抱下来,能闻着身上一些香味,这才看了一眼:“稍等,我先得把一些事情处理一下。”
见着裴子云抱着初夏,这人也知趣,笑着说:“裴解元自去,我等候便是。”
裴子云抱着初夏一路而入,放在床上,裴子云转身出门,在床上躺着初夏才睁开了眼睛,这时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发热滚烫,就钻进被窝。
总督府
裴子云下车,就有管事迎了上来,对裴子云说:“裴解元,请跟我来,总督早命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裴子云一哂,跟上去,经过几道回廊,远远望去,只见花园里有一大池,玉栏石桥曲曲折折直通岸,管事引路,侧面仔细打量了一番,和情报上裴子云对照了一番,觉得还是有不同。
这少年完全看不出是个杀星,就在内心叹了一番,果是人不可貌相。
“解元公,上次总督大人原是要见解元公,只有些风寒,这才传话稍等,现在病好些了,就请人来迎了。”管事这样说。
裴子云笑了笑,没有说破,一路跟随,出了桥又沿回廊抵达一处,听到谈话声隐隐传来,管事轻手轻脚进去,出来告诉裴子云:“总督大人正在和府台议事,请您在小厅用茶稍等。”
总督送客至廊下,见众人出去,又上小厅台阶入内,笑着:“你来的正巧,刚才和府台说起了你,说学政看了你的大学集注,很是赞叹,要纳入到省书库里了。”
裴子云起身一躬,听了莞尔一笑,说:“这实是大宗师(对学政的称呼)赏识了,我觉得还远远不到这火候。”
“坐,你也别谦虚了,我看过的文章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你那本的确是火候到了,要论长远,我这正三品说不定就和粪土一样。”总督不胜感慨,又说:“不过我们还说正经事,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呢?”
裴子云扫了一眼,见左右人都退下,才笑着:“这次是向总督求援,我继承了松云门担任了掌教,按照朝廷的规矩,当请地方官上折奏明,且援例请封真人,我想着一事不烦二主,就到总督府来了。”
听得裴子云的话,总督笑扫了一眼,顿时明白了,其实平时也就罢了,地方官上折奏明且援例请封真人是规矩,不说也要办,但现在帮了裴子云,可就要得罪了璐王。
只是总督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邀裴子云,一笑:“这事在以前只是小事,但是现在却有些麻烦,你要理解。”
场内一下安静,裴子云看着总督,沉默许久才笑了:“总督大人,你真不愿意,恐怕还会和上次一样吧,今天见我,想必是有所吩咐?”
“哈哈,你果机敏,我自可以为你上这折子,只是我也有一事相烦。”总督微微一笑,呷了一口茶。
裴子云略一沉吟,就笑着:“大人只管吩咐。”
总督笑了笑,又收敛了,双眉紧蹙:“你上次为我献了平倭策,现在随着开港,倭寇渐渐分化,各船队都向市舶司登记,前后有一万人。”
说着,总督就有些后怕:“这一万人断不能按海匪对待,必激出大变,现在解决了大半,只是还是有些死硬分子,不肯乖乖当顺民,特别是一支倭寇,不时袭杀,如果你能帮我带兵把它剿掉,不但本官上奏容易,且还可立刻保举你一个真人虽真人是道门掌教必授,但也不是立刻就有,左右拉扯,都要等几年。”
“你现在却等不了几年罢?”总督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