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坐在湖北黄鹤楼大堂的正座上,孙传芳坐在左上座上,皆沉默不语。
云南唐继尧,贵州袁祖铭,四川刘湘,广东陈炯明,广西陆荣廷,川边镇守使陈遐龄六个封疆大吏坐在一旁,也不发一声。
他们都以为吴佩孚他们是在故意地冷落他们,为他们六省之前对吴佩孚的轻视,而受到了吴佩孚另一种形式的下马威,因此虽然都不知道今日被吴佩孚邀请前来开会的真实目的,但谁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做那个被枪打的出头鸟。
正是六方相互钳制,因此,大堂里显得十分安静。
但是,他们都估计错了,这次吴佩孚不是想找他们的麻烦,而是在仔细的酝酿,该如何对这些人发言,将赵云的任务指标,分摊到众人的头上。
吴佩孚生于一个小商人家庭,父吴可成依靠祖上传下的“安香”杂货店维持生活,能够在短短数年中从一个秀才成长到坐拥数省,呼风唤雨的人物,个人的能力自不必说,可以称之为文武双全。
吴佩孚的那个秀才身份虽然好听,但在这群丘八之中,可没人认你这个秀才。可吴佩孚不知道,他凑合了这帮子军阀头头,拉到湖北黄鹤楼开会,正是基于他这个秀才的身份。赵云手下缺人啊,能文能武的也就是吴佩孚这么一个,朱希的能力偏于治理地方,而孙传芳的威信还不足压制这些丘八,所以吴佩孚只能被赵云给拉壮丁一般的架到了正座的位置上。
而面对赵云吩咐的差事,吴佩孚要讲的也就不外乎这么几点:对内是军队整编,重视农耕;对外是扩编军队、添置武器,维护华夏的合法权益,当然,今天这些不需要在与这六个军阀的会议上提出。
吴佩孚仔细地酝酿完毕,清了清嗓子,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开始了华夏大西南地区的第一次年度例会。应该说,这次会议相当的成功,使大西南地区成为了一个团结的集体,也使赵云在今后一段时间中,无需为大西南地区的发展操心了。
“今天本官召集大家前来就是通知诸位,从今天开始,不管你是碰权的,还是碰兵的,今后都要碰。”会议一上来吴佩孚就语出惊人,“本来,鉴于诸位之前的表现,本官是想杀杀你们的威风,打压打压你们的气焰,可马上就快到3月了,旅大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谁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窝里斗,那本官就联合其余的诸位一起把他给弄的“欲死欲仙”“欲罢不能”?”
“我们北洋军在洋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可在座的诸位呢?你们的队伍应该是个有战斗力的部队。可和本官的队伍比比,你们的队伍又称得上什么?精锐吗?以后万一洋人再打进来,你们靠什么去抵挡?就靠你们现在的这帮手下去抗吗?还真是标准的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这让本官痛心疾首啊!”吴佩孚的话语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是老狐狸,眼下都十分配合的眼不眨地看着吴佩孚,看着他的表演,等待着他的下文,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到诸位都十分“配合”,吴佩孚继续说道,“首先,本官这里有个决定,应该说是命令,五天以后开始,每个省的军队开始进行整编,至于这个整编怎么整,你们就照着我和孙督军的队伍,一个万人队就是团级编制,十万人的队伍才能称为师。以后人员分为四批,三批维持日常驻防,一批集中到各省的省会,我会派教官去进行集训。每月一批,轮流训练。”
“哄!”屋子里的人被吴佩孚的决定一下子闹乱了,大家纷纷交头接耳,集训训这个词他们都明白,不过这样做也就是避免他们私下吃空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