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让程家人帮程公子收拾一下,那样子实在难看得很。”最终,段鼎什么也没说。
绮罗松了一口气,出去让人把两人分开,各有房间,给秦修再号了一下脉,他的脉象很稳,绮罗看他呻吟了一下,于是顺手拿针刺了他的昏睡穴上,睡觉是最好的良药,能给他一个良好的睡眠,是对他身体最好的修复。
看完秦修,她还是去了程安的病房,程槐马上跟看到敌人一样防备的看着她。她没看程槐,拉起程安的手腕,安静的听了一会,程安现在很好,真的很好。轻轻的放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才默默的离开。而段鼎其实就在窗外,此时他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女儿没有因为差点被毁了名声,才故意伤害程安,安心的回书房去了。
晚饭上,段鼎看看女儿,她的脸还沉静如水,专心的摆着桌子,连筷子的摆放都细致的苛刻的地步,妻子可没有这种细致。
“你是不是该多少学一点针线?”段鼎思索了一下,想想说道。
“他爹?”段太太怔了一下,不知道丈夫哪根筋不对了,之前一直说,她的手是用来拿针炙的,现在却主动说让她去学针线,这是啥意思?
“不是说盖头要新娘子自己动手吗?不说让她全来,至少也要有几针是她自己缝的吧!”段鼎顺口说道,下午已经证明了女儿可以出师了,现在也证明了她的伤药是有用的,那么她就该闲下来了,多少也该有点新娘子的样,缝缝盖头,找找感觉,不然,到人家家里,还这么沉寂,会不会被人嫌弃?
“绮罗,你爹说得对,要不,你要不要好歹学几针?”段大娘觉得也有道理,忙看向了绮罗。
“哦!”绮罗不置可否,默默的吃自己的饭。
“你医术已经不错了,马上要嫁人了,总要有点嫁人的样子。”段鼎咬紧了‘嫁人’两个字,他真心的想提醒一下,她现在的样子真不像一个新娘子。却不想,打中了绮罗的心思。
绮罗抬头看看父亲,默默的再低头。她其实刚刚一时间也心乱如麻,她竟然还是救了程安,原来自己那么怨恨,真的看到程安有事时,她下意识的还是要救他。连想都没想,都直接要救他。现在父亲是不是已经查觉了,于是在提醒自己,自己要成亲了,不可以再出一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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